如今,陈守将这些交给了嬴稷。

    “公子?”

    “公子?”

    一道道急促的叫声将嬴稷从思绪中唤醒,他抬起头,就看见远处的赵王正在看着他。

    身旁的侍从也是低声提醒。

    “赵王问您,在赵国过的如何,是否有不如意的地方。”

    说完后,这侍从还贴心的说道:“赵王唤了您三四声,已然三息了。”

    嬴稷一听,心中转念一想,当即起身,脸上带着些许歉意:“赵国之美人,实在是太过艳丽了。”

    “不知不觉间,竟让稷看愣了神。”

    他脸上带着些许羞愧,之后端起桌案上的酒爵一饮而尽:“满饮此杯,为赵王贺。”

    赵王听了嬴稷的话语脸上的些许薄怒不由自主的褪去了,转而是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毕竟还是少年人啊。”

    “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公子稷已然成人矣!”

    转而便不再惦记这个事情了。

    赵王看着嬴稷问道:“在赵国可好?可有人欺辱伱?”

    嬴稷微微摇头,看着赵王声音中带着恭敬与谦和:“赵国国强,国人懂礼知礼,人皆谦逊,稷生活的很好。”

    “仰赖赵王治理,无人欺辱。”

    赵王微微点头,心中不无得意之色,这嬴稷还是有点眼光的吗,这么夸耀自己。

    于是更显得亲和了。

    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让嬴稷坐下了,转而与其他质子交谈。

    但与其他质子沟通的时候,却稍有欢喜的神色与亲近了,一来是因为其他国家都不如赵国强大,二来也确实是其他质子不如嬴稷会说话。

    天色将晚,月上梢头。

    宴会持续到很晚才结束,嬴稷从宫中走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几乎快要到了宵禁的时候。

    他坐上车辇,微微按了按额头:“走吧,回去。”

    邯郸城,某处府邸。

    一盏油灯微微的落在桌子上,照亮这个略显漆黑的屋子。

    陈昭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竹简,竟是看愣了神。

    他沉浸在书海中的时候,陈守则是坐在一旁,同样是看着手中的书卷,脸上划过些许懒散的开心。

    随着院落外车辇声的响起,屋子中的两个人都被惊醒了。

    陈昭放下手中竹卷,笑着说道:“定然是公子回来了。”

    陈守也是放下手中竹卷:“走吧,去看看公子这次都有什么收获。”

    惠文王更十五年的冬天悄然来临,这是自惠文王病重以来的第二个冬天。

    只是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不必担心自己是否熬得过这个冬天了,因为他一定可以熬的过去。

    从一开始的一丹丸,到后来的两个丹丸,嬴驷的气色越来越好,但其实内里的底子却是越来越差,几乎已经耗光了。

    他在冬日甚至都不再穿大氅了,只是寻常的衣袍就可以。

    这是因为那丹丸在不断的榨干他的身体,导致他的身体散发出温度,同样的也是因为这丹药中所蕴含的药力在不断的散开,所以让他觉着“热”。

    事实上,他的身躯是“冷”的。

    这就像是燃烧的火堆一样,虽然温度很高,但那是因为火堆里面的柴火不断的燃烧成灰烬的缘故。

    冬日的秦国并没有停下来脚步,反而比之前走的更快了。

    惠文王更十五年的十一月,即便是寒冬腊月,风雪覆盖的时候,魏国、赵国、齐国、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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