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的态度,自然影响到了整个朝堂对待范雎的态度。

    范雎更加害怕了。

    于是,他一边处理朝堂的政务,一边等待着来自君王的反应。

    他想知道,君王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想法。

    太师府

    这里是陈野往昔的居所,自陈野入了咸阳城,从商君府出来之后,便一直居住在这里,后来从司寇府变成了相府,变成了安国君府,又到了陈慎的手中变成了文安君府。

    陈慎离开后便成了武安君府,陈瞻离去后这里成了太师府。

    陈守坐在院落中,看着面前的书简,脸上带着无奈之色,他能够感受到对面范雎的焦虑,但他有些不理解,为何咸阳城中这一次的风雨突然闹得这么大?

    这不符合常理。

    也不应当。

    他放下手中的书简,轻轻的敲打着桌子,轻声叹道:“看来,王上还是对陈氏不放心啊。”

    陈守有些无奈的叹气。

    能够在咸阳城中推动这些事情发展的人,除却那高高在上的秦王之外,还能有什么人呢?没有了。

    陈守看向遥远的东方,似乎穿过一层层的云雾看到了那云雾后面的官渡,像是看到了官渡中生活着的兄长等人一样。

    他不再叹气,只是低声喃喃自语:“幸好啊,陈氏已然离开了咸阳城。”

    “即便王上想要做什么,也不会将事情做的太过。”

    如今的咸阳城中,陈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余的子弟尽皆是回到了官渡封地中。

    昭襄王十五年的春天在一件件的事情中如约来到了这一片大地上,而开了春之后,官渡陈氏陈慎所开办的“学校”便开始招收学生了。

    这是如同当年“孔丘”一般的私学。

    在孔丘之前,几乎没有人大规模的开创私学,即便是招收学生,也是如同挑选孩子一样,仅仅是收下几个学生,以为自己传承“衣钵”和学业。

    在孔丘之后私学才逐渐的变得多了起来。

    当然了,孔丘的私学虽然并不限制学生的出身,更是招揽了三千名弟子,但他的精力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

    他每年都会在某些固定的时候,开坛讲学。

    就是“公开课”的意思。

    而在其余的时候,大多数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才能够得到孔子的教导,并且见到孔子本人,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些人要么是天资十分聪颖,要么是身份十分显贵,要么则是在“仁义”上有自己独特的表现。

    至于其他的人,便是这些人“代师”教导。

    所以孔子传言的三千弟子中,真正被孔子教导的人大多数都出现在了《论语》中,其余的只能算是他事实上的徒子徒孙罢了。

    而陈慎所开创的私学,与孔丘又有一些不同。

    他固定在每天讲学“两个时辰”,这个讲学具都是“开坛”一般的公开讲授,下午则是会抽出一个时辰来为他的“弟子”解惑,而他的“解惑”也出乎了人们的预料。

    陈慎的解惑是令弟子将大多数人的困惑不解整理出来,而后针对这个“困惑”解惑,以此引导。

    这依旧是针对大部分弟子的“开坛”。

    至于一对一的弟子,陈慎虽然比之孔丘年轻力壮一些,但也依旧有些顾及不暇。

    所以也只是挑选出来一部分,跟随在他的身边。

    说是弟子,更像是“侍者”。

    当然了,这个时代中的老师与弟子的关系,很多时候也的的确确像是“被侍奉者”和“侍者”,学子们为了求学,是愿意把自己当成是侍奉人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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