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叔祖的话语中,有七分真,三分假吧。”

    他打了个哈欠:“你我了解的事情当中,也确实是有天子对拓叔祖以及陈氏的怀疑,但大多数却是拓叔祖自己想要自立的心思吧。”

    陈秋回过头看着陈辟说道:“拓叔祖能有这样的心思,也的确是令家中无话可说,只是家中何时限制过想要自立的人呢?拓叔祖何必如此!”

    陈辟冷笑一声:“大概是因为伱我当时尚且年幼,父亲又走的早吧。”

    “当日父亲为了治学而离开朝堂之上,拓叔祖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着陈氏而不倒,他可能觉着这是他自己的本事,也可能觉着离开了陈氏之后,依旧能够过得很好吧。”

    陈秋没有再言语说什么,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不说这些了,你准备好了么?”

    “陛下要宣召你入宫了。”

    陈辟的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之色:“我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不明白为何陛下依旧如此。”

    陈秋拍着陈辟的肩膀,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可能是因为你的才学再怎么隐藏,也无法彻底的掩埋吧,就像是砂砾中的明珠一般耀眼。”

    而陈辟的眼睛中只是带着厌恶。

    吴国

    吴王早已经接收到了来自长安城中的信件,自然而然的也是明白了天子想要继续“拖”下去,拖到朝廷的实力再次恢复的时候。

    如今朝堂之上,大将军陈得、大将军韩信相继在数年前病逝,唯独剩下一个同样垂垂老矣的窦婴以及尚且年轻的周亚夫,而匈奴人的使者又已经在长安城中虎视眈眈。

    错过了这个时机,那可是真的就没有比这个机会更好的机会了!

    书房中的吴王眸色阴沉,他在思考着关于如何“起兵”而不算是“谋逆”的借口,他将书房中的“先贤书籍”几乎都翻烂了,终于翻到了一页书,可以为他的“复仇佐证”。

    景帝八年,秋。

    吴国举兵。

    吴王被吴王妃胁迫,于深夜之中发动兵变。

    吴王妃以“十世之仇尤可报也”的口号,来宣布自己对天子的伐谋,她所言自己的儿子被杀,虽然吴王能够忍耐下去,但是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所以无法忍受。

    然则,为了天下黔首的安定,她终究是将仇恨暗自咽下,如今已经快要二十多年了!

    在这二十多年中,她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的孩子,而当今天子却对当年的事情没有丝毫愧疚,是以,她无法忍受,因而站了出来,挟持吴王而号令吴国的军队。

    以此来为自己的孩子复仇。

    十世之仇尤可报也!况乎杀子之仇耶?

    此仇不共戴天!

    吴王妃的檄文传遍大江南北,以此来为天下表明,她并不是“谋逆”,而是“复仇”。

    她表明,本来自己想要将仇恨吞进腹中,之后彻底遗忘,可是天子薄情冷血,竟然不允许有人祭祀她的孩子,当年的是是非非到底是真是假,她都不愿意再追究了。

    今日只想要为自己的孩子复仇。

    天子不仁,一定是因为身旁有佞臣在侧。

    她要清君侧!

    当然了.檄文中的这一句是有些令人疑问的地方在的,也正是因此,天下人暂时没有人响应吴王妃的复仇计划。

    而在第二封檄文出现之后,天下中的其余几位王开始纷纷响应。

    第二封檄文也很简单,表明了天子身旁的佞臣到底是谁——她就是窦太后之女,当朝大长公主、馆陶公主刘膘!

    是的

    檄文中所说,正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和刘膘有旧仇,所以刘膘杀死了他们的孩子,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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