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说道:“我认识的一个人,曾在平阳长公主府为仆,他曾经见过这个卫青,那个时候卫青的的确确就是给长公主养马的,这一点我怎么敢说谎?”

    荆从以及众多黔首听着这个消息,脸上都带着惊骇。

    这事儿扯上了皇室,就没有那么简单能够结束了。

    荆从的眼睛中闪烁着凝重:“莫非你说的是真的?可.”

    说书先生却是神色一肃:“昔日,那陈胜吴广二人起义的时候,曾说出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语,今时今日难道先生已经忘记了么?”

    “昔年,高皇帝也不过是沛县的一个亭长,因入了咸阳学宫,后为沛公,建立了我巍巍大汉。”

    他上前一步,怒视着荆从,此时的他仿佛是来了勇气和底气一样:“马奴又能如何?”

    “难道马奴便不能够成为将军吗?”

    “便不能够上场杀敌么?”

    “你岂敢小看天下英雄!”

    荆从听着这话,脸上的神色顿时涌现出了羞愧难当,他当即躬身:“正是如先生所说的一般,是荆某孟浪了。”

    那说书先生这才笑着,继续为这在场的众人讲起了“一介马奴,得到天子信赖,由慧眼识英雄的天子亲自选拔出来,得以重用,继而在这次匈奴叩边的战争中,为国杀敌,收为疆土的故事”。

    这样子出身黔首、甚至是贫民的人,成为了将军、甚至日后有可能封侯的故事,最得底层黔首们的喜爱。

    因为所有人都会做同一个梦。

    我会不会是下一个卫青?

    至于卫青是当今天子后宫中卫子夫夫人的亲弟弟?

    这个微不足道的消息,就不太适合在这个时候流传了,而等到卫青再次立下汗马功劳,真正的成为大汉柱石的时候,一个天子因为风流而得到了贤才的故事就在再次悄然出现。

    那个时候出现的卫青就不是卫子夫的弟弟。

    那个时候出现在故事里的,就是卫青的姐姐,卫子夫。

    别看这两句话好像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但实际上区别很大。

    他们的重点,一个在卫子夫,一个在卫青。

    若这个故事的重点在卫子夫,那么就是当今天子的“昏庸”、“任用宠幸女子的弟弟”、是“放任外戚”势力横行。

    可若故事的重点在卫青,那么这个故事就是当今天子“千古一帝”“帝王心术”,以卫子夫而收拢卫青的心,这同样是对卫青的宠幸!

    未央宫中

    方才人流中说话的“荆从”、说书的先生、以及那些附和荆从,证明他身份的黔首们,都跪伏在大殿之上,大殿之外还有人陆续的正在走来。

    一众人跪伏在大殿上,等候着天子的命令。

    是的。

    这些人,无论是唱白脸的还是红脸的,甚至是“围观群众”中的一部分都是绣衣使者中的人,他们奉命前去散播卫青的身份,并且将之公之于众。

    待到人全部回来了之后,刘彻才是摆了摆手,他正在看手中的一卷书。

    “下去吧。”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记得把事情都做的好一些,别出现什么意外。”

    “诺”

    当所有人都退去了之后,刘彻才放下手中的书籍,眼睛中带着些许的凝肃。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手做的对不对,但提前将卫青的身份散出去,引起长安城中所有人的“注意”,这样无论朝堂中对此事是一个怎么样子的看法,刘彻都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当然,这些绣衣使者散布的一些话中,有些当真是皇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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