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惜了。”

    还没等陈月行礼,刘彻就继续说道:“冠军侯还求到了皇后那里,说是想让皇后求朕问问陈相的意思,说他苦等这么多年,只愿娶你一个人过门。”

    “你既然没有这个意思,朕便替你回绝了冠军侯吧?”

    说完,故意等着瞧陈月的反应。

    陈月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红透了一片。

    “陛下,您说是谁?”

    刘彻玩味的说道:“便是朕的冠军侯啊。”

    “你不愿意也没法子,这等少年英才,看来只能孤老终生喽。”

    陈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陈无实轻咳一声,看不得刘彻故意这般欺负自家的侄女:“咳咳。”

    他看着陈月问道:“月儿,做叔父的再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答应陛下的赐婚啊?”

    陈月低着头,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处:“儿女的婚事,向来是父母长辈做主的,如今陛下和叔父都在这里,哪有侄女说话的份?”

    “侄女都听陛下和叔父的。”

    这话一落,在场的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陈月越发的羞怯了。

    太初五年,春。

    天子下诏,赐婚陈氏女陈月与冠军侯霍去病,而陈氏允之。

    又因为霍去病没有了父母长辈,于是便由大将军、大司马卫青替自己的这个侄子前往陈氏下聘,下聘的队伍从冠军侯府出发,一直到安国王府。

    那装着聘礼的队伍足足走了三个多时辰,有心人数了数,一共是一百八十八担,这还只是冠军侯的聘礼,在途中不断的有冠军侯、长平公的部下为这聘礼加几抬。

    甚至到了最后,皇后、天子都来凑了个热闹。

    皇后卫子夫为这聘礼加了八十八抬,而天子则是凑了个数,将这聘礼凑到了三百六十抬,正合周天之数。

    太初五年,秋。

    经过近半年的三媒六聘的程序,在太初五年的秋天,一个傍晚,霍去病终于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自此,霍家、卫家、刘氏、陈氏四个家族,再次有一个密切的捆绑了。

    天子也更加兴奋。

    而这一年,太子刘据十一岁了。

    天下的安定让天子愈发的平和起来,他对于整个天下的掌控也越来越恐怖,几乎达到了天子一句话,便是能够让朝堂上几乎所有臣子都颤抖的地步。

    为什么说几乎?

    因为还有几个不怕死的,或者说不必怕刘彻的。

    在太初六年的时候,天子让已经十二岁了的太子刘据开始上朝观政,这个时候的太子已经从一个小孩子长大成为了一个翩翩少年。

    他对于政治表现出的“敏锐”判断也让天子以及他的几位长辈觉着兴奋,有这样的太子,大汉的下一代也同样是稳固了。

    太初六年的冬天,刘彻将自己其余几个孩子全都是发放到了封地当中,但唯独留下来了“刘弗陵”。

    这一年的刘彻已经年近四十,他十几岁的时候登基,经过了建元三年、元狩七年、太初六年的光景,在位已经足足十六年了。

    在他掌权的第六年,他几乎就已经控制了大汉绝大部分的力量,而如今整个大汉更是全部在他的脚下。

    诸王们因为推恩令的缘故而大幅度的削弱,几乎已经没有了势力可以和朝廷对抗,只能够被动的接受朝廷的“剥削”。

    他们也同样知道,天子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但他们也同样知道,天子是绝对不会直接将自己等人全部削除的。

    既然如此,摆烂就行了。

    也正是在太初七年到太初九年的这两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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