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未央宫中

    刘据伸了个懒腰,然后让身旁的中枢府令将奏疏分批放好,之后一溜烟的朝着椒房殿走去。

    刘进此时正在椒房殿中呆着,与自己的母亲交谈。

    看到刘据的到来,也连忙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长乐无极——”

    刘据只是摆了摆手,砸了咂嘴:“行了,说了不用这些虚礼,你我之间乃是父子,不是君臣,哪有儿子每次都给老子行大礼的?”

    他笑眯眯的随意躺在了地上的毛绒毯子上,打了个哈欠:“今日倒的确是舒坦多了。”

    “果然啊,还是要听老人言。”

    “当年我当太子的时候,就在想,父皇为什么每日都要处理那么长时间的政务?这些事情有些明明就是那些朝臣拿来应付时间的,而且很多事情用不着皇帝亲力亲为。”

    刘据撇了撇嘴:“像是父皇那样,什么事情都要管、什么事情都要亲自想办法,我恐怕真的是熬不过父皇了。”

    陈茗抬起眼眸瞥了一眼刘据,脸上挂着无奈的神色:“你啊,这话就不怕再传到父皇耳朵里面,父皇最近和父亲在下棋的时候,可是会说起来你在宫里啰嗦的事儿。”

    刘据嘿嘿一笑:“父皇这个身子骨啊,是真的好,我是真的羡慕。”

    他伸出手,锤了一下自己的腰。

    “哎,我都觉着,我活不到父皇这个年纪啊。”

    刘进的脸上带着些许肃穆,他绷紧小脸:“父皇,还请不要这样说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刘据翻了个白眼。

    在成为皇帝之前,他的性格也是比较内敛的,不然不会教出来刘进这样古板的“小君子”,但他在成为皇帝之后,逐渐的就开始放松自己的性情了。

    他真实的性格更加像是“刘邦”的削减般,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的话,刘据觉着自己和陈氏的某一位混不吝的先祖更加相似.

    “太子啊——”

    刘据拉长了语调,嘿嘿一笑:“你是时候该正式的处理国事了,要知道我在伱这个年岁的时候,都已经要自己上朝了。”

    他严肃着神色,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手中的权力被面前的儿子给“掠夺走”,因为这是太上皇刘彻开的一个好头。

    太上皇刘彻在自己还有精力掌管所有朝政、权力的时候,将自己的权力和太子交接,而后更是在身体还很健康的情况下,放弃了皇位。

    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可以避免权力的交接导致朝政、天下混乱。

    刘进扶着额头,他的确还年幼,不知道太多东西,但他知道一件事情——自己的父亲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权力交接、避免天下大乱才让自己接触朝政的。

    他就是单纯的“懒”,想要把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

    陈茗坐在一旁,神色也十分放松的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眼神中带着点点的平和。

    这便是自己丈夫、这便是自己的儿子。

    她得到了满足。

    在玩闹了一会儿之后,刘进才轻声道:“父亲,博望侯第三次出使西域回来了,西域中有几个小国似乎对这一次的商路沟通有所不满,所以有些想法。”

    “博望侯的意见是,对于这几个胆敢试图违背大汉的小国一点小小的惩戒。”

    听到正经事情,刘据也是神色严肃。

    “你觉得博望侯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我大汉又该如何处理这西域诸国?”

    刘进神色飞扬,此时倒是显得几分外露的“嚣张”:“儿臣以为,博望侯说得对,需要给这几个小国一点小小的惩戒。”

    “西域诸国地理位置一直十分巧妙,这是我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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