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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朱楼脸上带着无数的沉默。

    天子想要做什么呢?

    从张泽入京,到此时刘备被认祖归宗,这背后仿佛有一双大手按在这一切的命脉之上。

    这只手是谁的?

    陈朱楼似乎已然有了判断。

    他只是遥遥的望着远处那恢弘的皇宫,眼眸中闪过些许茫然无奈之色。

    曹操倒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他只是沉闷的喝着杯中酒。

    酒入愁肠。

    三人各自有自己的想法、三人各自有自己的情绪,一切都仿佛是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良久后,陈朱楼只是叹了口气,而后说道:“玄德不必思虑那么多,如今天子重用您,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他开玩笑般的说道:“若是没有这一出,只怕你到时候念完了书,顶多能够做一个县衙之长。”

    陈朱楼望着刘备,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这是好事。”

    刘备不知为何从陈朱楼的眼眸中看到了失望。

    等到陈朱楼走了之后,刘备才看向身旁的曹操,低声问道:“孟德,这.”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陈朱楼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脸上、身上都是疲惫的神色。

    其实这种疲惫的缘由很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疲惫,明明这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作为陈氏的下一代家主,如今的安国王世子,他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按照自己的心愿、按照自己原本的坚持去做。

    如今时局的走向,难道不是正好符合了他的设想么?

    天子设局,想要除掉奸佞,而后再次掌权。

    而此时天子必定是要重用陈氏,哪怕他想要扶持出来一位“皇族”以此来制衡陈氏也是一样,即便是天子再怎么不乐意也是一样,陈氏的权势并不会少。

    他只是有些茫然。

    这是一种“随波逐流”的茫然。

    人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呢?

    最可怕的不是贫穷、不是无权无势、不是整日累的如同牛马,而是没有了前行的目标,没有了内心的信仰,活的如同行尸走肉,随波逐流。

    这是“茫然”。

    随意的坐在街头的一处小摊,长安城这些年的发展还是不错的。

    一碗汤面上桌,冒着热腾腾的气。

    唏哩呼噜将面条吃入腹中,陈朱楼随手将钱财丢在桌子上,而后继续漫步在这长安街头。

    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想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也很想看看,天子到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此时的陈朱楼对天子、或者说对汉家天子、对刘氏天子还没有彻底失望。

    若天子掌权之后能够对天下苍生、能够对黎民百姓好,那么刘汉再续两百年又能够如何呢?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陈朱楼走入了这阴影的黑暗当中不断向前。

    光和四年秋。

    当所有人都以为张泽案结束了的时候,当所有世家都已经觉着安国王或许会就此罢休,好好变他的法的时候,一出大戏上演了。

    朝中有人弹劾十常侍,并且将之前所有的旧账全都翻了出来。

    弹劾的人叫做董卓。

    陈朱楼就站在人群当中,他身为八校尉之一自然是有资格上朝的,但他并未曾说话,只是在暗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自光和四年夏,天子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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