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个曹孟德之前就干过这种事情的印象。”

    “这个印象就像是一个种子一样。”

    “他可以生长出来一面盾牌,保护刘协的皇位不受到曹操的侵扰,但他也同样如同一柄利剑。”

    陈朱楼叹了口气:“为天子出主意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大才。”

    “但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

    “只要曹操在活着的时候不称帝,这个“小诡计”便能够被轻易破除。”

    “而曹操的后人甚至可以用这个事情当做借口,去接受刘协的禅让,或者说逼迫刘协禅让。”

    “流言绑得住曹孟德,但是却绑不住曹孟德的后人,甚至还为曹孟德的后人铺了路。”

    “就算日后曹孟德后人逼迫刘协禅让,人们也只会说,“原来当年的传言是真的啊?”,但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人们的记忆是一种模糊的游戏。”

    “当他对这个流言有了印象,但这个事情却没有发生的时候,人的记忆就会自动钝化,当这个事情再次发生的时候,他们只会像是将封存已久的记忆给代替了一样。”

    陈朱楼已经走到了书房中,这书房中悬挂着一副巨大的堪舆图。

    他轻声说道:“原本人们是不可以接受禅让的,甚至是不可以接受异姓封王的。”

    “就像是当年的加封的魏王一样,人们从未曾承认过魏王的正统性。”

    “但如今禅让的流言一出,人们只会觉着,天子都要禅让给曹操了,那给他封王也没什么,人家都不要你的江山社稷了,难道封王还不行了?”

    “弘农王这一步棋走错了。”

    陈泽熙站在陈朱楼的身后,他虽然没有仔细想这么多,但毕竟也是一个顶尖的聪明人,只是刹那之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

    他只是摇头轻笑一声:“自作自受罢了。”

    “若是天子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没有那么多的算计,怎么会有如今的时日呢?”

    陈泽熙走上前来:“天下纷扰不断,各地的黄巾叛乱逐渐平息之后,天下三分的局势更加明显了。”

    “凉州或许因为要节制西域而可以继续格局,但幽州么。”

    陈泽熙摸了摸自己下巴:“公孙瓒恐怕是开心不了多久了。”

    陈朱楼撇了撇嘴,像是十分瞧不上公孙瓒一样。

    “伯圭就是太过小家子气了,否则不会沦落到如今只能够坚守幽州的下场。”

    当初公孙瓒因为和刘虞之间的矛盾,愤而想要杀死刘虞,但却因为顾忌刘虞的身份,所以没有敢下杀手,从而让刘虞逃回了长安城。

    回到长安城的刘虞和在幽州的刘虞完全是两个人。

    因为他是刘氏宗亲。

    所以,哪怕长安这边与琅琊的关系再怎么紧张,长安也会一直向公孙瓒施加压力,而这对于琅琊来说是一件好事。

    若是长安想要攻打幽州,那么必定会疏于对他们的防控,他们可以趁机攻打长安;若公孙瓒受不了长安的压力,从而向曹操投诚,那么曹操就可以吃下幽州这一部分的势力。

    如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曹操怎么可能阻止呢?

    陈泽熙看着巨大的堪舆图,陷入了静默的思索当中:“东临如今看这堪舆图,是要做什么事情么?”

    陈朱楼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我总觉着,这天下或许要发生一件大事,这大事能够震惊天下。”

    他轻轻的说道:“但我暂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所以想要看一看这天下大势,从而推断一下。”

    震惊天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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