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声来的十分急促,张角以手帕捂住嘴巴,帕子上点点鲜血渲染。

    事实上,如今临京城内所传播的事情他也知道。

    若是张宝足够争气,即便是将大虞交给张宝又能够如何?

    只是张宝的确不是那块料子。

    他低声的解释道:“交州本就是蛮荒之地,如今交州被我们与曹操瓜分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某些部分上我们与曹操进行了一些置换。”

    “难道你没有发现么?”

    “曹操参与到了交州之战后,在前线曹刘盟军中,曹军的大部分势力都已经开始出工不出力?”

    张角看着桌子上的堪舆图说道:“你瞧这里,这一战若非是曹操手下留情,你以为咱们的士卒能够坚持到现在?”

    “而刘备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张角将咳嗽声全部呼出后,这才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太过于急切,什么事情都看不到真正的关键,若是能够看到关键,你也就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将了。”

    如今的张宝休说是皇帝了,就算是当一个大将都不太够资格。

    若非张宝是他的弟弟,他怎么会封赦他为“地公将军”呢?

    看着张宝有些愤愤不平的背影,张角再次低头叹了口气,他是真的等不了太久了啊。

    也不知道那位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来。

    天泰九年,冬。

    大雪覆盖在了临京城中,这是临京城难得一见的大雪。

    临京地处南方,其实很少有雪,许多临京城中人一辈子都未曾见过雪花,而这一日的大雪让临京城人觉着有些不妙。

    城外,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马车中端坐着一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

    男子脸上的面具十分狰狞,他的面部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面具似乎就是为了掩盖这刀疤所以才存在的。

    为他驾驭马车的人十分恭敬:“天师,咱们马上就到临京城了。”

    坐在马车中的男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听不出年岁,说是三十也行,说是四十也可,那声音中带着难言的魅力,似乎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要相信。

    他的身上穿着粗布道袍,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

    头发黑中带着白色,黑白交错,显得更为苍老。

    他没有选择将头发簪起来,像是寻常人一样戴冠,反而是像是最普通的黔首一样将头发披散。

    若是放在黑夜之中,怕是有不少人要喊着此乃“妖魔鬼怪”。

    而事实上,在天下间,他也的确被称之为“妖魔”。

    他就是“祖天师”。

    一位手上沾满了世家鲜血的人。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临京城外,一个身着寻常服饰的老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些许惊喜与疲惫之色。

    冷风吹在他的身上,他本就已经病态的面容更加沧桑了。

    祖天师下车后,走到这人的面前,脸上带着些许怀念之色:“陛下,久闻大名。”

    站在这里等待祖天师的,正是大虞的当代皇帝,太平道当代大贤良师、天公将军、至圣天师,张角!

    张角只是笑了笑,他看着祖天师的面容,叹了口气:“你又是何苦呢?”

    祖天师只是漠然的说道:“为天下苍生,苦中为乐。”

    张角听着祖天师的回答再次叹了口气,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够说道:“走吧,我等你许久了。”

    风雪飘摇之中,两个人慢慢的走到了这临京城中。

    一场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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