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幸存下来的人有着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

    “对了,好像是有人研究出了治愈……癌症的药。”林朵朵被勾动了一些回忆,她也曾问过家里人相似的问题,还有家里人聚在一起说话,总会提到的,她抬头想了想,又低下头继续清洗肉,“大概吧,记不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

    “真可怕。”白骁说。

    “还好吧。”林朵朵道,“吃不吃?”

    “不吃。”白骁拒绝。

    “你都帮不上什么忙。”林朵朵活动手臂道。

    “其实可以的。”白骁说。

    “你把口水流到肉上怎么办?”林朵朵问。

    白骁哑口无言。

    “我妈妈以前是老师,她就很爱和我说很多……很多话。”林朵朵说,“像你这样啰里八嗦很多问题,是她很喜欢的。”

    “都和你说什么?”白骁问。

    “说……”

    林朵朵卡壳了一下,明明很多,但是要想的时候,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仿佛在捉迷藏,躲藏在记忆里。

    “说雨是地上的水蒸发的,到天上再掉下来。”林朵朵说完,自己摇着头笑了一下。

    “打雷是云彩里的电荷,上下部位产生电位差,就会放电。”白骁说。

    风是空气流动的自然现象,没有神仙在上面敲锣打鼓咚咚催动。

    林朵朵微微睁大了眼睛,盯着白骁。

    “我也懂很多。”白骁说。

    “你妈妈也和你说过?”林朵朵问。

    “老师和我说过。”

    “那你还问我。”林朵朵说。

    你有个很爱你的父母,白骁想说。

    带着一个婴儿在灾难爆发的时候活下来,躲避丧尸,活二十多年,其中艰辛,他想象不到。

    处理完新鲜的肉,已经是下午了,饭点不准时,林朵朵才刚准备做饭,白骁已经很饿了。

    他一直很饿,即使吃饱了也是有饥饿感的,只是两种饥饿感略微有点差别。

    “你饿急了会不会想咬我?”

    “我不咬朋友。”白骁说。

    林朵朵拿烧火棍拨着火,白骁没有奇怪的问题,她便不说话,她也不知道一只丧尸怎么这么爱说话。

    丧尸什么时候有的这种问题都能问出来。

    林朵朵盯着跃动的火苗。

    ——很多年以前,世界上是没有丧尸这个东西的,现在它就和老虎、野猪一样,是自然界存在的一种危险的动物,并且能把正常人变得同样危险。

    这都是听说的,自打她记事起,就有丧尸的存在,它像呼吸一样自然的存在着。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从丧尸爆发再到逃亡,末世是她的童年,她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