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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朵朵使用太阳能科技,制作了果干、薪柴。

    白骁拎着锯子,在研究那个竹篓抓鱼的同时,用非常原始的体力劳动,去分割林朵朵视作宝贝的那棵死树。

    在她看来,这棵树比几只竹鼠、野山鸡重要多了。

    它已经干了很多,比较好锯,也没有死沉死沉的,白骁在这种重复劳作中,慢慢获得了快乐。

    锯末都被收集起来,林朵朵说也许用得上,反正不占地方,放起来总比扔了好。

    就在白骁挥汗的时候,他又遇见了钱婶,钱婶可能是循着声音过来看看。

    白骁停下来,坐在木头上歇息。

    算下来,从感染后被林朵朵带回院子观察,到如今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感染的症状彻底稳定下来,这么长时间里,却只偶遇过钱婶两次,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

    “帮您搬一块回去用吧?”白骁对这个妇人的印象还好,虽然见的不多。

    从最初给林朵朵送肉时第一次知道她存在,到后来去城里拾荒在她的旧房子里看到灾难前的照片,加上后来和林朵朵去拜访她,还有财叔耳畔的喇叭花,这就是一個在灾难后努力活到现在,又怀念以往,静静等待死亡的老人。

    “我不用。”钱婶摇了摇头,“我老了,劈不动柴了。”

    “那我……帮你劈好?”白骁顺着话道。

    “不用,用不上这么好的柴。”钱婶说。

    白骁没话了,他本想拉近一些距离,然后要点种子,不知道是钱婶性格如此,还是对他印象不佳。

    按上次提醒他注意陷阱来看,应该不会是后者。

    钱婶盯着他的墨镜,正当白骁以为她要离开时,钱婶慢慢坐在了另一头的树根那里,开口道:“你就这么住下了吗?”

    “嗯……你是指?”白骁问。

    “没有打算带朵朵离开这个村子吗?”钱婶问,“这个村子里没有人了,即使还能过两年、三年,又能维持多久呢?如果你们打算要孩子的话……”

    “咳咳咳咳……”

    白骁忽然被呛到了。

    钱婶停下来,盯着他不说话。

    “我们只是邻居……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白骁解释。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住那么近,又没有别人,迟早的事。”钱婶的口吻很平静。

    白骁稳了一会儿,拿起大水壶喝了一口,没再解释被感染之类的,而是问道:“您想说什么?”

    “这个村子已经死了。”

    钱婶望着远方死寂的村子,过片刻重复道:“已经死了……你们应该找一下出路,而不是陪我这个老婆子一起等死。”

    “林朵朵……她不想离开,她在这里生活的很好。”白骁想了一会儿道。

    “但这里不是出路。”钱婶说。

    白骁默然,钱婶说的是事实,林朵朵看起来生活还算可以,但留在这里,不过是慢性死亡。

    就如同前两天上山看到的那头被感染的鹿。

    灾难持续了二十年,还远没有结束,现在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林朵朵父亲担心的那种最糟糕的未来,可能正逐步成为现实。

    “如果她是因为我才不愿意走,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们要想,多想,接下来的出路。”钱婶慢吞吞说道。

    “您有什么建议吗?”白骁沉吟片刻问。

    钱婶微微摇头,依然看着远方村子,“我在这里……太久了,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的变化,无法给伱什么好的建议。外面也许更糟糕,也或许有生路,但总比腐烂在这个村里好。”

    白骁道:“上次林朵朵提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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