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观察,她竟然理解了白骁正在做的事,回到屋里搬出来几本书扔过去,看到白骁高兴的嘶叫,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兴冲冲回到屋里,这次用的时间比较久一点,然后拿出来了一个收音机。

    白骁高兴的站了起来。

    但是她鼓捣半天,收音机也没有声音,白骁看了很久,不由失望,电池都快烂掉了,没有电,收音机只是个壳子,不可能发出声音。

    怎么可能有电呢?白骁坐了回去,小心地翻开书。

    对方也不再捣鼓,放弃了让收音机发出声音的想法,看了看白骁翻书的模样,忽然笑了一下,拎着收音机放回去了,接着又拿起锤子和锯子,忙活自己的事。

    直到傍晚,白骁才看出来她是在做陷阱,将钢管钢钎等一端锯成尖的,然后在院墙边挖坑,竖着放进去,再将坑洞虚虚掩盖。

    不知道是防备游荡的丧尸还是防备动物。

    自己这个访客对她来说仿佛是平常的一件事,并没有干扰到她原本的生活,或者说有影响但不多。

    白骁喜欢善良且勤劳的人类。

    一人一丧尸,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院里,很和谐的就这样生活了几天。

    虽然白骁时不时狂躁,看起来吓人,但防护设施都妥当,对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直到几天后,一个早上,白骁端起自己吃饭的碗,突然说,吃。

    对方很惊讶地抬头,看了看白骁,再看看碗,端起来示意一下,“吃。”

    “吃!”

    白骁很高兴,仿佛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学会说话,发出第一声交流的时候那样高兴,只是令人悲伤的是这个人是他自己。

    话语虽然还有点含糊不清,但对方明显听懂了这个字,对方也很高兴,“吃!”

    “吃!”

    “吃吧你。”见白骁只说这一个字,她说了一句,低头吃饭。

    “吃你吧。”白骁说。

    “嗯?”她睁大眼睛抬头。

    “吧你吃。”白骁说。

    “……”

    “你吧吃。”白骁一字一顿,看对方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举起碗道:“吃!”

    “油炸了你。”她呲了呲牙,笑着摇摇头,低头吃饭。

    吃完饭,她也没有急着收拾,而是坐在那里,双手撑着下巴,盯着白骁。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只丧尸保留了某种沟通的能力,比如学人唱歌,比如在地上胡画乱画,比如动作交流,甚至看书看文字。只是不清楚他保留的是感染前的那个意识,还是变成丧尸后重新活过来的?

    她眨了眨眼,盯着那只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