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方才不搭理她,难不成是因为韩子陵的事?

    凤宁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到底是因不喜她犯错而生气,还是因为旁的....乌糟糟的心怦然乱跳,凤宁赶忙止住念头,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无非是认定女官是皇帝的人,不许她做出格的事,有损皇帝威严罢了。

    换做是佩佩姐,他也照样会动怒。

    这么一想,凤宁心底那汪水又平了。

    起身准备退去外间,发觉他那只修长的胳膊垂在榻沿,凤宁犹豫再三,小心翼翼捧着他手臂,将之往床榻上搁,指尖碰触到他结实的肌理,生了烫意,连面颊都给蒸红了。

    做完这一切,她慌忙退去外间,立在帘外深呼吸一口气。

    *

    凌晨卯时初刻凤宁与杨婉换班回了值房歇着,午后方满嘴哈欠回到乾坤殿。

    杨婉见她神思不属便劝道,“你去里头歇一会儿吧,外头有我呢,陛下若是唤你,我再告诉你?”

    凤宁可不敢,摇着头道,“还是算了吧,万一被陛下逮着,我可是在劫难逃。”

    杨婉比谁都清楚裴浚的脾气,自然不再多劝。

    二人一道进去侍奉。

    裴浚发现今日的李凤宁有些古怪,每每看到他,眼神忽然就躲开,面颊红彤彤的,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当然不会怀疑李凤宁对他做了什么,给李凤宁十二个胆她也不敢,难不成他把李凤宁怎么了,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可她这副羞答答的模样总该有个缘由。

    裴浚皱眉。

    午后忙着会见大臣无暇理会,到了傍晚趁着杨婉与其余秉笔出去当差时,他传李凤宁进来奉茶。

    裴浚懒洋洋地靠在龙椅,眼神一动不动睨着她,语气平淡,“现在没人了,有什么事就说。”

    “啊?”凤宁眼神明显有些飘忽,一脸做了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彷徨无助,

    “陛下,臣女没有什么事...”

    凤宁嘴上否认,心下却急如热锅蚂蚁,自昨夜看了那副喉结,白日补觉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全是裴浚那张脸,甚至梦到他揪着她衣襟亲口告诉她,不许她见外男,醒来顿觉羞耻极了。

    这事她从未与任何人说,陛下是怎么察觉不对的。

    难不成陛下厉害到连梦都猜得着?

    裴浚看着那张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脸,无语凝噎。

    他昨晚一定是病糊涂了,竟然唤李凤宁侍疾。

    “你实话实说,朕不怪你。”他好脾气引导。

    裴浚眼神极深,深到仿若一个旋涡要将人吸进去,凤宁压根不敢与他对视,恐再看他一眼就被他窥见了秘密,干脆把心一横,垂下眼道,

    “陛下,臣女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昨晚您睡着后,臣女就跪安了。”

    那神情委屈地仿佛他再问一句她就要哭。

    裴浚舌尖微微抵着齿关,神色复杂看着她,最终放弃。

    罢了,即便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也无妨。

    名正言顺。

    裴浚没放在心上。

    但不妨碍他吓唬吓唬李凤宁,于是他幽幽盯着她,

    “李凤宁,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凤宁一呆,完了完了,这都能被他猜到。

    他真是妖孽呀。

    凤宁把红彤彤的小脸一捂,磕在地上,带着哭腔,

    “陛下,你误会了,臣女什么念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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