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镇定。

    她出来向车夫道:“遇见了一个熟人,可否烦你随我过去一趟?我与他打个招呼。”

    虎贲不疑有他,沉吟了下,便问:“何人?”

    “他。”温嫽轻轻扬手一指。

    她指着那人,尽量不在这时泄露出仇恨。

    虎贲看到了她指的人,还挺近,就在不远处。

    “好。”

    温嫽忍不住笑了,“谢谢。”

    今朝今日,她马上就能手刃仇人。

    她弯腰下乘舆,先往那边踏出一步,虎贲紧随着她,就候在她身畔。

    那人是背对着二人,一时未发现温嫽和虎贲在向他走。

    不过,随着温嫽和虎贲走近了,对方听到身后的脚步,倒也回头看到了两人。

    但,由于天色较暗,他一时没具体看清温嫽相貌。

    温嫽之前能一眼看清他,是多亏了他那时正好走在一个提灯路过的路人旁边,不然温嫽也认不出他。

    男人皱了皱眉,可也未多想,只扫了两眼来,便又继续往前走。

    他要去买壶酒,他的酒喝完了。

    想到酒铺还有一段距离,脚步不禁快了些。

    温嫽瞧他步子忽然快了,她跟着快走一步,出乎对方意料,高声道:“兄台可还记得我!”

    对方:“……”

    符合人最直观的反应的,男人听到这一声,条件反射回眸来看了看。

    她是在和他说话?

    温嫽就是在和他说话。

    她还要杀了他。

    温嫽维持着笑,浑身绷紧了,朝他快步靠近。

    男人没能一下子认出她。

    温嫽趁着这仅仅数十息的时间,越走越快,离他越来越近,并,忽而手向后一斜,猛地抽了虎贲腰上佩刀。抽,砍,两息间在所有人愕然之时,一气呵成,刀锋直逼男人脆弱的脖子。

    替她阿母阿父偿命!

    “!!”男子眼睛剧烈一缩,大骇。

    大骇过后,下意识往前一逼,要卸下温嫽手中的刀。温嫽眼睛赤红,几乎咬碎牙齿。

    呵呵,他最好是逼近!他若是后退,她还怕伤不成他!

    温嫽拼着他五指成爪直逼她喉关节的气势,不论后果,刀峰一抵,深深砍进男人肩胛骨。挨了刀锋的那刻,男人闷哼一声,脸色骤变。

    骤变的同时,他一点不慢的动作猛地在温嫽脖子上一收,五指狠狠掐上她的脖子。

    岂敢!

    她敢伤他,那就死!

    温嫽的喉咙一瞬疼的呼吸都艰难。

    不过很快,她脖子上的力道又松了,只听男人一声惨叫,身形一翻,已被司马府的虎贲拳击在地。

    司马府的人紧接着又是两拳三拳,拳拳要命,几乎压着男人打。温嫽此时因为惯性,脚步虚软的趔趄数步。

    但她也只趔趄了这几步,眸中恨意充斥,一蹲,一捡,重新抓起了是才虚弱中不小心跌了的刀,她一个冲刺,刀锋再次砍上男人大腿。

    “啊!”

    温嫽砍红了眼,双手紧握,狠狠又是一刀。

    她要一刀刀偿还阿父阿母他们流下的血!

    他们死前,她连话也没能说一句,只能蜷缩在躲藏的地方一声也不敢吭。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看到父母时他们身边的血流成河。

    他必须偿命,他必须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温嫽红红的眼睛不知不觉滑下两行热泪,她重重绷紧了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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