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走去。有惊无险,未撞到什么碰到什么,也未在榻前踩到谢屹支的鞋。

    她真怕给他鞋踩脏了,明日一早一醒,面对的是他要穿鞋时一顿,然后再度面无表情睨着她的神态。

    温嫽想想都觉,届时他会一早上都维持这个态度。差点哼出声呼了下,她掩掩嘴角,轻手轻脚褪了披风躺下。

    躺下之时她之前睡过的地方已被谢屹支的胳膊占了,她便又往里一下,免得碰到他压到他。

    闭了眼面朝天,温嫽假装自己睡得很快。

    ……

    夜里到底是何时睡着的温嫽完全忘了,她只知道这时听到身边有动静时一睁眼,天还只是蒙蒙的昏暗。

    时间还非常早。

    对着昏暗愣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身侧的动静来源。

    看到谢屹支起来,正要去取衣披上。

    也不知是她看他的目光太过长久还是什么的,正走动着的谢屹支忽地一个回眸,温嫽的视线毫不意外被他捕捉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嫽是偷窥被抓了个正着呢……可温嫽哪里是偷窥……所以只在一息之间的心悸后,便迎着清早的凉意起来,“您要起榻掌理府事了?我去唤何媪伺候温水过来。”

    起来时顺势垂了眸,好像刚刚看他的根本不是她。

    下榻后也不看他,兀自似忙活,快步去唤何媪。

    温嫽背过谢屹支时,无声抚抚胸口,他毫无预兆瞥向人时,可真是每回都能给人惊的一跳。

    面不改色又放下手,到门边轻呼何媪。

    ……

    温嫽没再躺回榻上。

    何媪带人取了净脸的温水来后,便在谢屹支净脸时,交了谢屹支的衣裳给她。

    温嫽:“……”

    明白了何媪的意思。

    是要她捧着给谢屹支伺候穿衣?

    可谢屹支净完脸后需要的不是她手里的衣裳,而是往旁边拿了干燥的布巾擦脸。

    擦完根本没注意到她手里还抱着他的衣裳,只又往平时的衣箱处去拿。

    温嫽快走两步过去,“郎君,仆妇已备了衣裳在这。”

    谢屹支停顿。

    目光紧随而至望来。

    温嫽又走来两步。

    谢屹支无声眯了眯眸。

    但什么也没说,拿了衣裳便去换,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一会儿,他离开琵林苑。

    温嫽于原地目送他。

    谢屹支当晚未再过来,或许是他觉得躺在这和躺在他的主院没什么区别,所以懒的来了。

    温嫽是无所谓的,她原来想的,便是他十天半个月都来不了一趟。

    她没有主动去主院找他,低调的一人待在琵林苑中。

    平时也如主父刻所嘱,并不往司马府中守卫森严处去。

    且但凡有虎贲出没的地方,她也为了避免有麻烦,基本不靠近。

    她过于低调不爱彰显存在感,以至于到她在司马府内府待了都有五天了,被仆婢们唤温夫人也唤了有五天了,谢屹支手下大部分臣僚谋士,却都不知道他家主公破天荒在内府收了一个女人。

    他们都以为,主公依旧不近女色。

    有一人恰是近日,听说某家有个出色的女儿,羌申从前又一向爱为主公操心这事,便来羌申跟前提起一嘴。

    “据闻,该女品行端淑,熟于女红,羌公可欲瞧一瞧?”

    过了羌申这关,女子才有机会被引荐到主公面前。

    羌申……羌申沉默觑了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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