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没有动当时比谢家弱了太多的黎家。

    如今数年过去,谢家后方稳定,兵卒愈壮,再兼十几年来谢家已是庞然大物,不是再说他谁也不动对方就会信的,既如此,该有威慑时就得做出相应的举动。

    反正对方谋算来谋算去的,已经不会以为谢家是善茬,能与谢家安然相处。

    那就正好趁师出有名,把盟江拿回来。

    谢屹支目沉如水,叫了兆何后,背手言:“黎家背弃盟约,自绝于天。今告于众庶,发兵士,夺盟江。”

    沉目微眯,“即日,发兵!”

    “主公决断!”

    在座武将握了拳,无不目光矍铄,热血沸腾。

    ……

    温嫽翌日再起程回温家时,这日天气已经转晴,十分适合上路。

    忽然,她似乎觉得余光中驰过一张有点像熟人的面孔。不确定,温嫽忍不住从窗户中往后看了看,可对方早已远去,她只能见到一个背影。

    便又作罢,心想或许真是看错了。

    倒也不是她看错了,刚刚打马过去的人正是王五郎,但是是已经黑了许多的王五郎。

    他离开王家后四处奔波,早已不复年初的白皙。

    ……

    转眼,入冬,日子临近十月底。

    温嫽深刻体会到了那段在温家的安宁有多难得。

    她已经离开了温家,可以说重新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日子。

    离开温家是不得已而为之。

    凌家那位四郎实在是太固执了,非想纳她为妾,她自回了温家后就不胜其烦。

    温嫽不敢赌温运伐会不会哪一天被凌家许了足够多的利益后就给她两个仆婢让她去凌家,她只能在温运伐有了决定之前,于十月初悄悄留信先离开温家。

    这一月,她见过血,看过尸体,连未煮熟的生肉不得已时也吃过。但,也不是所有的事都糟糕透顶,时来运转之时,温嫽也意外中捡到过一把匕首,她此时居住在这间客栈,就是用的这把匕首防身。

    ……

    日子转入十一月。

    月初这日,天上下起小雪。

    温嫽正握着匕首还在睡梦中,忽闻砰的一声,起了打闹声音,温嫽被惊醒。

    握紧匕首悄悄的听,才知又是有人起了口角争执,一言不发就挥拳打了起来……

    这种场面她已经见过不下数十次。

    甚至数十人的群体斗争她也见过,当时连靠近也不敢靠近,远远瞧见有打斗的苗头她就蓬头垢面的躲着离开了。

    时下人人都爱以拳头说话,谁力气大,身边的人多,谁就能横的眼睛长头顶。

    温嫽不敢出去掺合,一切以自保为主,她只坐在房中等外面的事情平息。

    顺带,听听隔壁非常大的嗓门。

    “听说了吗?兆大将军月前南进,如今已经夺了黎冶濒三郡五地!”

    “黎冶濒举家南逃了都。”

    “可真?”

    质疑他?男人忍不住拍桌子,一派激动,“自然是真,我家亲戚是走商,前阵子才走过那边的!”

    他的同伴便抑制不住笑了,“大善!”

    “可不是?”说了消息的人也是美滋滋,豪饮一口。

    他们都是谢家占地的百姓,谢家越势不可挡,他们便越高兴。

    “来来来,我们再喝一壶,今日必须饮酒助兴!”

    “好!”同伴大兴之下拍了桌子,撸袖子豪情万丈,“不醉不休!”

    温嫽后面就只能听到两人呼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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