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怀里脚下伏着两个漂亮男孩儿跟小狗似的,一模一样的水汪汪的眼闻言都怯怯看她,实在叫人难以抵抗,索性当真跟哄小狗一样一人嘴里喂颗葡萄,祁如尚好点儿,毕竟在宫里学的规矩多,乖巧接过不再折腾,相南却是实打实的野路子,也不清楚宋莘莘身份,只觉得这么一位客官放走了可惜,含了冰凉的葡萄还轻轻“嘶”声,整个人一缩瑟,更依偎近了,冰凉的唇似是无意磨蹭过宋莘莘指尖,眼巴巴看着她,正待更进一步,直接被一道大力拍开了嘴。

    明狰还是那张冷脸,原本抱着的长刀正握手中,方才是拿刀鞘尾端推开的相南。

    娇滴滴的人儿,这一下唇直接疼得艳红,泪珠子摇摇欲坠挂在眼睫上,端着委屈嗔眼明狰,再唤宋莘莘:“主儿,奴知错了。”

    这……好家伙。

    宋莘莘只能感叹这地方调教人的本事真不错,要不是她这身份不合适,还是个没兵器的小姑娘,当真想给他按倒了折腾。

    啧,怎么就还是个女的呢!

    气死人了!

    “小姐,注意分寸。”

    明狰的声音粗又沙哑,格格不入,叫宋莘莘猛得醒了神儿,慢慢,慢慢地扭头,看到他那张隔着面具都能看出黑色的脸,什么相南,什么祁如,都是过眼云烟,只剩下今天这人怕是要冷一整天脸的念头。

    “……好嘛。”这回怯怯的那个成了宋莘莘,眼巴巴从两个美人环绕间伸出手去,拉一下明狰的袖子:“那阿狰,你来陪我。”

    祁如和相南一起去看遮住脸的明狰,眼睛里的排斥明晃晃的,却在他平静注视下只敢安静退开,明狰也不拘束,细长的榻,宋莘莘坐在中间软趴趴的,他就坐旁边,隔着半人距离,一抬手,琴筝舞曲再动,捡着桌上干果,稍一用力破开壳,挑去碎渣,剩下的白净果肉放在个空的小碟里,攒够一小碟,就给眼巴巴的宋莘莘倒在掌心。

    这回世界都好像干净了,始终提心吊胆的春分松了一口气,也敢去专心听曲儿了。

    明狰这尊佛坐旁边,宋莘莘是一点儿旖旎心思都起不来,心灵似乎得到了净化,只在接过干果的时候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明狰的手上,突然冒出一句:

    “阿狰,你的护腕可以给我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