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吏部中加重了内阁的力量,形成阁部制衡。朱厚照和内阁都不想再出现,被吏部的神来一笔拖着跑的事了。可在曹闵看来,这却是吏部去左右内阁决策的有效力量。

    月池沉吟片刻道:“李先生临走时,留给我一句话。贪官污吏,治之以严法。庸人凡人,许之以厚利,英杰义士,则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今,官中三等,皆不赞同新政,必有我们不明的原因。崇孝,我是暂时出不得京了,只能盼着你去,就是想你帮我看看,究竟是为什么。”崇孝是曹闵的字。

    曹闵听得若有所思,他想了想道:“那献吉兄那边?”

    月池道:“我想法子将他提到都察院监来,就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在我的眼皮底下,没人敢动他。只是,士子闹事的风波现下都未歇,他难免要吃瓜落,至于被定什么罪,就要看你怎么博弈,怎么去审了。”

    曹闵正色道:“谨领命。”

    他犹豫片刻道:“您在京都,也千万小心。听说,皇上那边……”

    月池心知他是想说她和朱厚照闹翻的事,她淡淡道:“如今太皇太后病重,皇上正值伤心的时候,不想再为南边的事烦心。你此去也要提点南京刑部,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

    曹闵拱手道:“下官明白。”

    月池拍拍他的肩膀:“去吧,一路小心。”

    随着舒芬被带到南京受审后,锦衣卫和东厂等人也悄悄回到了京都。风尘仆仆的张文冕,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赶忙将一溜名单报给刘瑾。刘瑾翻看着这些疑似掺和进来的官员名册,不断咋舌:“这么多人,都想来弄死舒芬,还要在江南各地煽动士子聚众闹事?可真是有本事啊,你说说,他们怎么不干脆上天呢?”

    张文冕也叹气:“回督主,我们各地奔驰,抓了八拨可疑人员。给锦衣卫分了三拨,咱们留了五拨。都已经提回京来了。”

    刘瑾一愣,这哪儿是在分人,这是在分功啊。他道:“好端端的,你们给他们分什么。他们的任务不就是保住舒芬的命。”

    张文冕苦笑道:“要堵人家的嘴,总得拿出点好处。再者,光靠我们的人,也跑不动了。”

    刘瑾一噎,他啐道:“这个李越,就会找事。”

    张文冕心念一动,他道:“学生正有不解之处,我们都已经找到那个丫头了,您为何又突然叫停呢?”

    刘瑾摸摸下巴:“我叫停,自是有不必再动的理由。你很好奇?”

    张文冕欠身道:“学生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为您效劳之处。”

    刘瑾指着他笑道:“你啊……不过,还真有需要你的地方。李越为了保住李梦阳,还去打点了南京守备太监。你说,她明明说好了跟咱们合作,为何又要舍近求远呢?”

    张文冕不明根底,只能试探性道:“他改变主意了?”

    他想到,以刘瑾的性格,连油锅里的钱都敢捞出来花,怎会突然收手。答案只有一个,他已经知道了李越的秘密,自然不必再去试探了。他惊呼道:“难道,是您知道的太多了,他忌惮您了?在想法子反将您一军。”

    刘瑾摇摇头:“她暂时是没那个本事反将了,可她的脾性太倔强了,我怕真闹个鱼死网破,那说不定还会引来动摇国本的祸事。”

    国本?张文冕听得一愣,他不由问道:“……他这,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刘瑾也斟酌了许久,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可他一个人不可能干完所有的事情,并且,他还需要人替自己出谋划策。

    想到此,他略略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身子:“听说过花木兰没。”

    张文冕刚想点头,却是眉心一跳,以他的聪明,显然察觉了不对,刘瑾显然不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可他不能想,也不敢想下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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