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鞭长莫及,朱厚照的人倒是多,可谁敢把宝都押在他们身上。

    谢丕的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他紧紧攥着手,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月池道:“所以,我想托你帮忙。谢氏簪缨世族,如能借贵宝地将养,必比外头要安稳得多。”

    谢丕一惊:“你想让她去我家的祖宅?”

    他的神态突变,月池度他神色:“……这只是我的不情之请,如不方便,我再去找王先生也是一样的。”

    谢丕忙定了定神;“不是的。我是说……举手之劳,义不容辞。”

    他的反应不对劲。月池正待开口,却被人打断了。一人突然从旁边推门进来,来人的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可周身的气度却远非一般世家子所能比拟的。

    谢丕大吃一惊,怎么哪儿都有他。他当即掀袍下跪。

    朱厚照轻摇着折扇,笑道:“唤镇国公就是了。”

    “……”谢丕一时无语,只得先叩首。

    月池:“……”她真想说,是有病吗?

    朱厚照朝她眨眨眼,随即道:“昔年长阪之战时,刘备不敌曹操,率众仓皇逃窜。他的妻子甘夫人和儿子阿斗,都身陷敌营。是赵子龙不顾危险,只身闯营,救回了刘备的妻儿。依我看,二位的情谊之深,不输当年的刘备与赵云。”

    月池心中有疑,索性一言不发。谢丕心中有愧,亦是满头大汗。

    朱厚照道:“既如此,爱卿何不亲自去一趟呢?”

    谢丕惊得魂不附体,他愕然抬头,忙道:“皇上,这万万不可……”

    朱厚照道:“你急什么,接个人而已,又没叫你私相授受。”

    谢丕如遭雷击,再也不敢言语。

    他伸出手,替月池正了正发冠,漫不经心道:“正好也去见见你家的族老,江南佳丽如云,你不早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谢丕定定看着他的手,面白得如纸一样,他道:“万岁恕罪,吏部事务繁多,臣实不敢擅离职守,臣的兄弟俱已然长成,皆能堪当大任……”

    他一语未尽,就被人请了出去。

    雅间内,月池已是面沉如水:“你是什么意思。”

    朱厚照大笑:“我说你是灯下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