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猫眼戒指,谁也别想再来破坏,谁都不能……

    浙江,谢云在一阵颠簸中醒来,他猛地抓住谢丕:“我们这是在哪儿?”

    谢丕道:“在路上。”

    谢云又一次会错了意,他颤声道:“黄泉路么?”

    谢丕:“……不是。”

    谢云一惊:“你是说,我们还活着?!那咱们赶紧回家啊。”

    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谢丕想要拦住他,却因断了腿使不上劲。他忙道:“快别乱动了,我们不能回去。”

    谢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回去?”

    谢丕无奈:“你忘了劫走我们的人了吗?”

    谢云此刻忆起前事,立刻连珠弹炮般发问:“他们究竟想做什么,那个女人又是谁,你们究竟在图谋什么?!”

    兄弟俩正争执不休时,马车的门帘一下掀开了,贞筠怒道:“吵什么吵!”

    谢云被吓了一跳,贞筠的装束大变,他一时竟没认出来,斥道:“你又是谁,我们兄弟说话,轮得到你这个下人插嘴?”

    谢丕忙道:“不得无礼。”

    谢云这才回过神,他定睛一看:“你、你是……”

    贞筠冷哼一声,她顺手将一旁的衣服拿起来丢了过来。谢云被砸得一蒙,他道:“这是什么?”

    贞筠道:“乔装,你们两个都换上。”

    谢云半晌方道:“乔装我知道,可为什么,会有女装啊?”

    贞筠道:“快些,想活命,就少啰嗦!”

    车帘啪一声又落下了。谢云瞠目结舌:“咱们一路就要跟这个女子在一起,这怎么走?”

    贞筠在外赶车又何尝不是长吁短叹,靠谱的那个伤了腿,四肢健全的那个,脑子却又不大好使,跟他们在一起,什么时候才能到广东啊。

    谢丕只是苦笑道:“要不是得她仗义相救,你我兄弟早就没命了,乖乖听话就是了。我难道还会害你吗?”

    谢云看着他那条断腿,到底是还是点头应下了。下一刻,他就举起那一身女装道:“不过,你穿。”

    谢丕:“……”

    谢云道:“看什么看,你腿脚不便,本来就不能抛头露面,你这样穿,才更能掩人耳目。”

    于是,谢丕扮作受伤的妻子,谢云装成丈夫,而贞筠则扮是车夫,一行人总算开始加速赶路了。

    谢丕听着帘外的说话声,忍不住发笑。贞筠正在教谢云赶车:“别把缰绳拉得太紧,也别拉得太松,太紧马会吃痛,太松马就要逃走了。”

    谢云一一应了,贞筠这才入内来,她已经驾了一夜车,早已是疲惫不堪,可一看到谢丕却又浑身不自在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却又同时别开眼去。谢丕看着自己这一身女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贞筠瞧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又何尝不觉丢脸。

    半晌后,谢丕才开口:“这有饼,您要吃点儿吗?”

    贞筠胡乱点点头,谢丕忙想给她,可这一低头间,头上的簪子顷刻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半边头发也散落下来,他一手拿着饼,一手挽着头发,无助地看向贞筠。

    适才尴尬的氛围一松,贞筠终于掌不住笑出声来:“‘眼波横秀。乍睡起、茸窗倦绣。甚脉脉、阑干凭晓,一握乱丝如柳。’【1】”

    谢丕闻言哭笑不得,他道:“在下实在是不习惯……”

    贞筠迟疑片刻:“我来帮你吧。”

    谢丕一愣,她已捡起了簪子,坐到了他身侧。她拿起梳子来,简单替他梳了梳,很快就绾好了一个发髻。她端详了一会儿后笑道:“这下,只怕他们从你身边走过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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