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高强度同时思考多件各不相干的难题一样,哪怕我把大部分重心都分配在了最后一处上,专注力也在急剧消耗。

    我时不时地休息一会儿,看看远处的风景放松头脑,然后继续投入检查。然而,直到我检查到了傍晚,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在小区内外找出来符合“形迹可疑”这条标签的人物。

    是真的不在这里,还是我没有找出来?我可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耗费过多时间,之后我还得去探索洞穴。

    今天晚上估计我是没办法回家了,得先知会麻早一声。不巧的是,我家里没有座机,麻早更是没有手机(至少我昨晚没在她身上搜到)。看来我得先抽空回一趟家,跟她说上一声。

    正好,我也有些问题,必须当面问问她。

    我肚子也饿了,回家也可以吃个饭。

    ……话说回来,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

    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通过房间里的“萤火虫”,我在开门之前就已经先看到了麻早。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小团。挽起的袖子和裤腿层层叠叠地卷着,宽大松弛的衣服令她显得愈发娇小。

    她没有开灯,也没有打开电视。仅仅是一言不发地坐着,眺望落地窗外的风景,令人联想到进入待机节能模式的小型家电。

    而此刻落地窗外的天空正处于暗蓝色与昏黄色渐变的傍晚时段,更是把她小小的背影衬出了一股淡淡的伤愁感。

    我把钥匙插入了门锁,细微的响动立刻就让她像是被按下了看不见的开关一样急速苏醒,脑袋极其警觉地转向了玄关处。

    当我把门打开之际,她已经迅捷地跳下沙发,然后没站稳,摔了一跤。

    “……你在做什么?”我哑然。

    “……”她撑着旁边的茶几站起来,像是掩饰尴尬一样板住了面孔。

    然后,她慢吞吞地走到了我的身前,绕着我走了两圈,目光上上下下地观察。又上前凑近距离,更加仔细地查看,似乎想要从我衣服布料的缝隙里观察出什么迹象。还时不时地抽抽鼻子,意图闻出某些气味来。

    我不解其意,配合着她的观察举起了两条手臂,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后退了两步。

    “……你回来得真晚啊。”她像是在刺探着什么,又好像藏着些许不满。

    我在出门前跟她说过自己只是稍微出门一趟,结果大半天都待在了外面,确实是我不好。话虽如此,我总不能和她说出实情,只能含糊其辞:“跟朋友有点事情。”

    “你该不会是在外边遇到了什么吧?”她皱着眉头询问。

    “遇到了什么——是指?”我明知故问。

    她开始逐条列举:“比如说,有没有遇到应该已经死掉的人突然活着出现在你的面前,或者在某些不应该出现道路的地方出现了道路,亦或是自己的身上突然莫名其妙地长出了人类不应该长出来的肢体和器官……”

    最后说的是什么东西,原来她可能会吸引来的种种灾祸里还包括这种听起来像是人体基因突变一样不可名状的现象吗……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面不改色地回答:“没有。”

    她不放心地询问:“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睁眼说瞎话,但其实“洞穴”就非常符合她列举的第二条例子。

    “那就好。”她似乎是觉得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在这件事情上弄虚作假,便流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旋即,她又迟疑了下,看向了我身后的门,“但果然我还是先离开吧,如果一直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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