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焦炭手指肯定算不上什么。只是至少对于当下的我,这个东西还是有点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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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后,也就是今天清晨,我和祝拾约在大学附近的公园里见面。

    或许是她那里做了什么,虽说我做出了劈断烂尾楼这么大动静的事情,也始终未见官方人员来找我谈话,又或者她就是那個负责与我谈话的官方人员。

    她依旧穿着白色女士衬衣和黑色半身裙,背着黑色大号吉他盒,打扮得像是个乐队女子。

    相较于昨天,她的脸色已经镇定很多,似乎已经处理好了熟人变成恶人并死去带来的情绪,也可能仅仅是将其全部深藏在了内心的柜子里。

    周围没有其他人,我们可以随意谈话。而现在她是作为罗山猎魔人,要同我正式商量商量我今后的问题。

    她先是拜托我实际演示了自己把身体转化为火焰的技能。我照做之后,她一边围着我走动观察,一边露出了像是见鬼一样的眼神。

    “……虽然我是没有怀疑过你说过的话,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的眼睛没问题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这个技能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好奇地问。

    “已经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了,这是神技。”她给出了评价,“把自己的身体自由自在地转化为自然元素,在猎魔人的世界,这被认为是‘显灵’之力,通俗来说就是‘元素化’。这种技能被猎魔人们视为神明或者仙人的特征。虽然也不是没有其他能够强行模仿这种神技的方法,但基本上都有着某些条件或者代价,亦或是限制,不可能像是你一样自然而然地使出来。”

    我以毫无真实感的心情接了一句:“也就是说,我是神明或者仙人?”

    “……这就要看你是如何掌握元素化的了。”她似乎也觉得那有些离谱。

    闻言,我回忆了下自己过去的经历,然后对她做出了解释。

    我学会元素化——或者说“第二形态”的过程并不复杂。

    祝拾和孔探员似乎都认为火焰能力者比起“超凡者”,更加像是“拿着强力武器的凡人”,其实正常形态下的我确实也有那种感觉。

    过去的我始终觉得自己与火焰之间有着无形的隔阂。当我在操纵火焰的时候,就好像是在对着手下发号施令,总是存在着一个“我发出指令”到“火焰接收指令”的间隔。无论再怎么练习,都像是在培养我与火焰之间的默契度,而不是真正的如臂使指。

    按理说我的火焰就是我的精神,不应该存在这种说不上来的延迟。所以我只好建立这么一个假设,那就是“我本人的精神”和“已经转变为火焰的精神”是存在差别的。

    进而,我就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我无法如臂使指地操纵火焰,是因为我依旧是人类,而不是火焰本身,那么我来成为火焰不就可以了吗?

    而为了落实这个念头,我选择了非常简单粗暴的做法。

    我用火焰点燃了自己。

    除非我有那个意思,火焰就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我能够直接把火焰填充在自己身体内部的每一处缝隙里,感受着自己与火焰合二为一的滋味。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与火焰之间终于变得不分彼此。

    我自身变成了火焰。

    这个过程其实连我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

    听完我的叙述之后,祝拾目瞪口呆。

    “你这种做法……”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我只能说,真正的神明和仙人对于自己达成元素化的过程,虽然无法对旁人用语言述说,但自己肯定是非常清楚的。对于前者,那是与生俱来的状态;而对于后者,则是一种悟道的成果。

    “至于你这种随便逮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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