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她在入夜之后也不会自己开灯,而是任由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冰箱里面的食物,我跟她说可以随便吃,她也不会自己去取,而是要我拿出来交到她的手里,她才愿意吃。给她买回来的食物,如果我只买了一份,她就不会收下。要么是我给自己也买了一份,要么是我跟她对半分。

    一开始她也不愿意自己打开电视机,是我告诉她可以根据电视节目了解这个时代社会的运行方式,她才会在独处的时候打开来看看。并且不会去看娱乐节目,只看那些时政节目。看的时间也不会很久,大多数时候都在看我家里的书本和杂志。表情非常严肃。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她才会无意识地流露出像是小孩子一样天真而又幸福的笑容,把我做的很普通的食物当成珍馐非常爱惜地吃完。每当看到她吃得那么香,我便感觉这段用餐的时光仿佛在闪闪发亮,希望时间能够过得缓慢一些。

    我一言不发地按下了玄关处的照明按钮。麻早过去总是待在客厅里。当黑暗的客厅被白光照亮,仿佛她也会随之出现在灯光下。然后她会跳下沙发,小步跑到我的面前。我会把其中一份麻辣烤猪蹄递给她,她会一边不满地念叨我把她当成小孩子,一边老老实实地收下烤猪蹄。

    但是这一幕没有出现。客厅空空如也,沙发上没有人坐着,空寂塞满了这片空间。

    我慢慢地步入客厅,把装着食物的塑料袋扔到餐桌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像是过去的麻早一样开始发呆。倒也没有特地回忆或者思考什么,只是希望能够让脑子空一会儿。

    只是还没有过去一分钟,我还是坐不住,去看了一眼卧室。麻早当然也不可能在这里,我就是来看看而已。看完之后,我又在家里到处踱步,心里浮现出过去与她同居的一点一滴。

    片刻后,我又来到了冰箱前。冰箱顶部有个旧背包,藏得很靠墙壁,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无法知道上面藏着这个的。旧背包里面装着一些东西,其中就有麻早以前穿的破烂病号服,以及那把装了四发子弹的真枪。

    我回到沙发上,把旧背包打开。病号服和手枪都好好地放在里面。我把病号服拿出来展开。

    与一开始遍布血污的样子不同,这身病号服是稍微水洗过的。倒也不是我洗的,应该是麻早在我家里第一次洗澡的时候偷偷搓洗过,但是显然搓洗不干净。之后我也没拿去重新清洗,而是用超能力烘干杀菌之后就这么收藏了起来。

    我还能够再遇到她吗?

    以后的我会如何,会就这么回到无法遇到怪异的日子里吗?

    她在外面过得还好吗?她连移动支付都不懂,身上还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和身份证明,肚子饿了要怎么办,又要在哪里过夜?

    我怀着无法释怀的情绪把病号服收进了旧背包里。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不对劲。

    这个旧背包里面装着的不止是病号服和手枪,也有其他的秘密物品,孔探员的焦炭指头就是其中之一。我将其装在了玻璃空罐里,放在了背包主仓的底部。

    这个玻璃空罐现在仍然躺在背包里,然而就如其名,这个玻璃空罐,现在真的是个空罐。

    里面空无一物!

    我立即就把空罐取出来,彻头彻尾地翻找旧背包,甚至把空背包倒置抖动,却还是不见焦炭指头的踪影。

    不可能。我记得非常清楚,焦炭指头确实是被我藏进了空罐里,空罐的盖子也是封紧的,不可能从里面掉出来。而且在那之后我就没有再把焦炭指头拿出来过,甚至也没有再去把旧背包从冰箱顶部取下来过。焦炭指头不可能自己消失。

    除非有人拿走了它!

    是谁?

    这个家里过去几天除了我,就只有麻早。既然不是我取出来的,就只可能是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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