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决定对方的命运。

    纵使只是从心理层面上来看,「猎魔人」这个名字也的确是为这个群体施加了「命运之力」。但不是以神秘的形式,而是以意识形态的形式。并不是说神秘学是在拿心理学故弄玄虚。就好像在古代,风水也不全是玄之又玄,某些正儿八经的建筑学问也被归类为风水的领域。而很久以前,部分涉及到意识形态的学问最初也是神秘学的疆域。

    不过考虑到怪异之物的存在,搞不好「起名」这种行为真的会涉及到所谓的命运之力。

    「形式是非常重要的,很多自诩务实的人会看不起形式,殊不知形式在人类的历史上发挥了何等恢弘的威能。名以出信,信以守器。惟器与名不可假人啊。」陆游巡先是感叹,然后说了下去,「超凡主义的诉求之一,就是把"猎魔人"变成"修士"。以后我们不再是天生就应该处理怪异的群体,而是自由自在的强者。」

    「那么处理怪异的工作呢?」我问。

    「依旧会继续做。」他说,「但是这项工作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付出。自古以来,国家就把罗山当成是理所当然应该冒着巨大风险处理怪异的组织。这种想法是扭曲的,我们必须将其矫正。」

    到这里为止,他所说的话其实都没有令我产生反感。很多时候人们说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这里面的力量指的是人的社会权力。个人在群体的支持下得到权力,就应该自觉维护群体。而这套道理如果生搬硬套到猎魔人这种「超级个体」身上,就会出现种种矛盾。

    问题在于之后。

    「所以,作为处理怪异的回报,你们超凡主义认为自己应该成为这个国家的神明?」我问。

    「既然要我们承担责任,那就应该交出对应的权力,这难道不合理吗?」陆游巡反问。

    「我不知道与怪异战斗的责任与奴役普通人的权力是否对等,我缺乏那方面的知识。但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那么合理,为什么历史上的罗山就没有那么做呢?」我有意说,「这里面应该有着某种至关紧要的道理吧。」

    「没有道理。」他毫不犹豫地说,「过去的罗山之所以没有选择统治人间,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而已。我并不是说他们愚蠢或者疯癫,而是有着某种外部的力量,使得他们无法去那么思考。

    「那或许是一种集体催眠,又或许是其他不可思议的现象。总而言之,那股力量非常强大,就连历代的大无常们都为其所影响,以至于把本应该是"修士"的我们定义为了"猎魔人",并且禁止我们向世俗公开自己的存在,也禁止我们登上历史的舞台。我们也不知为何对于这种命令毫无质疑,一直持续到了这个时代。

    「而如今,那股力量已经消散。我们应该取回自己真正的称谓,并且回归自己应有的位置。」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还没有行动起来呢?」我问,「听祝拾的说法,早在三年前,那股力量就已经消散,但是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对社会施加自己的影响力,这是为什么?」

    类似的问题,我也问过祝拾。祝拾将其归咎为「罗山内部意见有分歧」,但是我认为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况且说到底,祝拾不像是关心罗山政治风云的类型,她很可能有着很多没有关注到的信息。

    而陆游巡则截然相反,他显然是个讲究「主义」和「山头」的类型,且处于和祝拾完全不同的立场,有着不一样的视角,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事物。

    我对于「主义」和「山头」不感

    兴趣,对于「谜团」倒是很感兴趣。

    陆游巡沉声道:「因为我们在警惕"神印"。」

    神印?

    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一个激灵。

    「神印是什么?」我立即问。

    「这是罗山之中少数人对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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