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稳定,精神清明,也没有丝毫特殊。

    若说有何不同,就是气运极其旺盛。

    比见过的所有人都旺盛。

    奇怪,据说这位朱尔旦非大富大贵人家出身,没有家世加成,没有官职加成,仅靠文华之气就可以达到这般地步?

    若是真的,那么江南诸多文坛宿老称其必为经世之名臣是有道理的。

    许宣在认真分析,而场中人此刻就如被公开处刑。

    “钱兄,我说的可对。”

    温润气质的朱同学开口依旧很斯文,但要是看完整场辩论就明白此人行事风格非常霸道,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读书人点到即止的潜规则是一点不懂,反倒是乘胜追击,穷追猛打,手段非常毒辣。

    钱仲玉此刻脸色苍白,珍珠粉唰唰的往下掉,背后已然尽数湿透。

    放在外边的手掌微微颤抖,眼神之中失去高光,显然心神大伤。

    辩经论道,切磋功业是常事。

    也不是没有输过,或者说在书院之中能击败他的人不算少。

    但被人辩驳到无力还手,甚至大脑空白就让人窝心。

    那种无力感.....

    他有些疲惫的拱了拱手,掩面退下。

    经室之中鸦雀无声,此平民出身的书生竟无人可挡,世族子弟感到脸上有些微疼。

    人群后的许宣依旧看不出朱尔旦的深浅,但可以确定对方有问题。

    可以感觉到钱仲玉败退后天上气运再起波澜。

    “崇绮书院果然藏龙卧虎,钱兄的善恶论让人大开眼界,不知还有谁赐教。”

    众士子看向谢玉。

    到了此时只有他的才学可以力挽狂澜。

    而谢玉不为所动,反而对许宣行礼请示。

    “许师?”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学生明白。”

    谢玉平心静气,走到了场地中间。

    一场学问的较量开始。

    一炷香后,谢玉即将败退。尽管身躯依旧挺拔,面上无任何失态,但观战众人还是明白,要输了。

    对方才思之敏捷,阅历之广博,思考之深度,在这个年纪简直不似凡人。

    子史经义,百家学科,音律算术,竟然没有丝毫破绽。

    朱尔旦神色狷狂,只见他踱步于经室之中,在众人注视下走了一圈,似乎再说崇绮书院也不过如此。

    走到许宣面前停下。

    “这位教习,不如你来出最后一题,让我和谢兄分个胜负。”

    许宣也露出和煦的微笑。

    “不出。”

    朱同学脸上邪魅狂狷的笑容瞬间僵住,你这教习啥情况,不出你笑个锤子。

    “玩笑之语,不如你们写个仁字,以书法分胜负。”

    书法,也算是书生之间经常比斗的一个方面,不过一个字吗?

    “非常人当行非常事。”

    于是有人非常醒目的拿来笔墨纸砚铺在桌案上。

    朱尔旦稀里糊涂的开始了比赛,就是之前营造的力压群雄的氛围被破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字也依旧毫无破绽,信手施为就让老教授们连连点头。

    尽管此人没有展露仁德之意,但是字里却饱含仁德,奇也怪哉。

    就连明书课柳教授都承认这是一个好字,功底很深。

    而谢玉站在书案之前久久未动,似乎在思索什么,接着才拿起笔缓缓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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