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可运转生意那就得有严格的制度了。

    对此,杨沛东脑子里早就有了方案。

    说笑几句,他告别两人朝着大杂院方向赶去。

    在他的计划里,今晚就跟父母明说,明天早上把自己的这一套家伙式儿都搬去新华街,以后就常住那边了。

    正好明儿个是周末,邻居们大部分都休息在家,如果再从院里鼓捣煮花生,难免会引来围观跟议论,杨沛东觉得还是早点搬过去比较好。

    回家的路上,他心里也在想着,如果小妹得知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单独房间,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小妹都十八了,还跟父母住在一个屋里,平时就很不便,往后大哥大嫂再挤进来住,那种环境可想而知。

    杨沛东在租房的时候就想好了,让小妹搬过去跟着一块儿住。

    路过熟食门市,他略微沉吟,停好自行车去买了一只烧鸡,因为没有票,比原价多花了五毛钱。

    这段时间摆摊卖煮花生,除去开销跟租房子的钱,包里还挣了有两百多块,想到今晚父母摆酒请客,他有心加个菜,权当是给父母在院儿里拔拔份儿。

    回到大杂院,邻居们大多也都下班回来了。

    院子里有人在门口择菜、有人收晾晒的衣服,也有人跟杨沛东一样,刚从外面回来,互相说笑着,显得特别热闹嘈杂。

    今天杨沛东回来的早了些,正好赶上院子里人最多的时候。

    “吆,东子整的这挂行头可以啊,听说这几天捣鼓煮花生呢?瞧你这一天两头不见人影儿,指定没少挣吧?”

    下班回来的尤建民一身衬衫西裤,此刻端着搪瓷盆正从屋里出来准备去饭棚,正好看到停下自行车的杨沛东,故作好奇问道。

    “嘿,够新鲜的哈,还真是头一回看你建民哥下厨,怎么滴,又惹着嫂子了?”

    杨沛东停好自行车,不慌不忙的从晾衣绳上扯下自家毛巾,来到水井旁洗手洗脸,不答反问的同样笑着好奇问道。

    下午陈晓敏委屈成那样,很明显是不可能给尤建民做晚饭的,这事儿别人或许还不知道,但杨沛东却全都知晓。

    “瞎扯什么呢!”

    尤建民笑容一滞,色厉内荏的往前送了下手里的搪瓷盆,再度得意说道:

    “瞧见没!刚买回来的白条鸡,要说做这红烧鸡块,你嫂子的手艺那可不如我,知道我这手艺咋练出来的么?”

    他见杨沛东转身晾挂毛巾没作声,不由更加嘚瑟起来,继续道:

    “其实呢,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只要你舍得经常买生鸡回来自己做,那这手艺也就慢慢堆出来了。

    不是我较真儿,就我们家现在的生活水平,哪个月不买它三五只鸡回来吃啊,猪肉那更是常年不断,早都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