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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哥杨沛军跟哑巴了似的,也不说话,只是乖乖的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默不作声的绕到了病床另一边,低着头不出声。

    “儿大不由爷,龙生九子还有好有孬呢!分家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下午我跟你妈好好琢磨琢磨,今天晚上,请吴大爷来家里坐着,把家分了!”

    父亲杨安德说话的时候,依旧瞪了二哥好几眼,同时也朝大哥两口子看了下,皱眉说道。

    “对,分家也不是坏事儿,不过现在马上分就有点仓促,晚上吧,晚上我来你们家,你们一家人商量着把这事儿定了,以后过日子的积极性也就都更高了!”

    吴大爷顺着父亲的话点头说道。

    杨沛东自然不会反对,点头同意了父亲的安排。

    大哥大嫂两口子虽然有些意外,可对于分家同样也不排斥。

    二哥依旧不吭声,但这会儿全家人都膈应他,反不反对的根本不重要。

    杨沛东送吴大爷离开,又去找护士问询了父亲的身体情况。

    等他回来时,二哥又不见人影了。

    “爹,我跟秀芬还要回厂里办点事儿,中午就不搁家吃了,你挂完吊瓶让老三扶你回家吧。”

    “扶什么扶,我自己能走!去忙你们的吧,下午早点回来。”

    父亲杨安德摆摆手,大哥两口子也离开了挂吊瓶的房间。

    约么二十多分钟后,护士来给起了吊瓶,经过简单检查,叮嘱父亲以后尽量少生气,目前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离开街道卫生所。

    杨沛东带着父母以及小妹,直接返回了新华街拐子胡同。

    对于二哥为什么会跟小丽在一起,又是怎么怀孕以及流产的,杨沛东隐隐有些猜测,但却懒得刚才在现场继续审问了。

    毕竟有吴大爷这个外人在场,只要解除了父亲心中的懊悔,确定下分家的事就够了。

    至于这样会对那个便宜二哥造成什么影响,只能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拐子胡同。

    杨沛东打开院门,跟父母一块儿进了院子。

    “三哥,刚才你那一巴掌真是太解气了!就二哥那德性,要我是男的,我也上去揍他!”

    等他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小妹杨沛霞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脸上带着崇拜小声说道。

    刚才在路上,她全程搀扶着父亲,因此一直憋到现在才把心里话说出来,无声的给三哥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进屋给父母把电风扇打开,茶水泡上,我去趟门市部,买些菜回来。”

    杨沛东摆摆手,说完后走出了院子。

    在巷子口的门市部里,他买了只白条鸡,一条将近三斤重的黄河鲤鱼,以及其他几样青菜。

    鸡肉炖土豆,每次小妹做的都特别好吃。

    而红烧黄河鲤鱼,在北方那可是上讲的名菜,一般重要宴席,必定要点一道才有排面儿。

    只不过制作起来费油重调料,一般人家也就是偶尔吃一回。

    可对杨沛东来说,只要小妹愿意挑战炒制这道菜,其他一律不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