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论哪一方,他都不想加入。

    他并不想掺和到这些朝廷的权谋之争,只想安安心心地修行,偶尔再整个大活,赚点气运点就行。

    看着一旁桌子上,放着的两张请帖,柳诚不由得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宰相府的大公子,请他去参加游园会。

    公主府的长公主,也请他去参加游园会。

    这也是他这一个月来,尝试左右逢源的结果。

    自从这两方向他抛出橄榄枝以来,他就想尝试两边都不得罪,然而两边都不想给他这个机会,这次游园会的请帖,大概就是最后的通牒了。

    选一个请帖去参加,表明自己的立场。

    又或者是推辞不去,继续尝试和稀泥。

    “站宰相府,那就要得罪长公主,站长公主,就得得罪宰相,唉...”柳诚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若是已经发育起来,那他都懒得看着事一眼,爱去就去,不去这些家伙又能奈他何?可眼下还没有发育起来,他可不想被下什么绊子,又或者是被一些烂糟事牵扯精力。

    但要是哪边都不选,就这么搁中间站着...会不会同时挨两边打啊?

    有什么方法能不得罪两边,还不会挨打?

    柳诚揉着眉心,一阵苦思冥想。

    宰相得罪不了,长公主也得罪不了,那要不...我还是骂一骂天子吧...

    得罪了天子,那这两位就肯定不会再来找他。

    当然,这自然不能乱得罪。

    女帝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加上这些年的发展,说得上是一个贤君,如何得罪而不惹麻烦,就得把握好一个度。

    骂,但不能乱骂。

    因为这叫劝谏,得找个由头,还得文雅一点,塑造一下自己忠君爱国的形象,为时事直言不讳,犯上死谏,让女帝挑不出毛病,估计还能挣不少气运值。

    文雅的问题,抄诗能解。

    可有什么由头能找?

    哦对,天子好像要修缮皇宫,这肯定要花不少钱,一看就是完全不体恤民力!骂她!

    ...

    皇宫里,李归荑坐在书案前,缓缓合上手中刚刚批改过的奏折,抬手揉了揉眉心,神情不由得流露出些许憔悴。

    没坐上这个龙椅时,她还觉得,当好一个皇帝,不算是一件难事。

    然而,等她真正坐上来后,才发现,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每天她都得面对如山的奏折文书,每件事情都得深思熟虑,但凡错一点,那到了真正落实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千差万别了。

    不仅如此,还得处理好朝堂上的各个派系。

    军队,世家,寒门,各种派系的利益都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很可能会引起一场内斗,她不仅得平衡好这些派系,还得让他们都满意,至少不能与她公开唱反调。

    而如此种种,日复一日,持续几十年后,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帝会如此放纵享乐了。

    她也想撒手不管。

    可她对一个人承诺过,要让这天下太平,要让那黎民百姓全都安居乐业。

    李归荑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默默地在心里说道:“快了,快了...你想要的盛世,马上就要来了...”

    在心里给自己打完气,她又一次睁开双眼,继续处理起政务,同时随口向旁边侍立的老太监问道:“游园会进行得怎么样?”

    她所问及的这个游园会,与其他那些世家权贵自己举办的并不同,而是大乾朝一贯以来的传统,以皇帝的名义操办,款待天下青年才俊,让这些青年才俊展示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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