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了赵无眠一眼,转头就走。

    之前那个下人小心翼翼收回天狗尸体,一行人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到底是巧合,还是蓄谋?”

    赵无眠冷眼看着他们离开,暗道应该是巧合,这条狗还不够强,用来布局杀伤不足,八成是闻到琉璃身上的鲛人气息,一时发狂失控。

    不管是不是巧合,它都死有余辜!

    “败兴。张叔,我们就先回去了。”

    赵无眠牵起白琉璃的手,准备离开。

    张骅叹气相送:“无眠啊,你这把路走死了啊……”

    赵无眠道:“本就是死路。在我看来,费陵、周骥下毒药害我,有今日下场都属从轻发落,但在这两个人看来,杀一个贱民,还没杀成,就有这么大的代价,会毫无怨言吗?

    对待这种人,就没必要怂,因为哪怕跪下来磕头,他们想杀人,还是会杀人,所以,该出手就出手,杀到他们投鼠忌器!他们自然就不敢招惹,这些人可比咱们惜命多了。”

    张骅有些意外,细想之后,也确实有道理,转而对赵契道:“老赵好福气。”

    “什么福气!”

    赵契无奈摆手:“这小子说不听,管不了,又犟又倔,真不知道随了谁,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着吧。”

    赵契摇着头往家走。

    赵无眠和白琉璃跟着。

    张骅笑了笑,看闺女还望着人家舍不得收回视线,调侃道:“走远了,别看了。”

    张嫣脸刷的红了,低下头去,手都不知道往哪搁。

    张骅道:“这小子非池中之物,嫣儿,爹不拦你,但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

    张嫣脸色微白,过了片刻,轻声道:“爹,我想学《鬼门针》……”

    张骅叹了口气:“苦处你都知道,想学就学吧,不过这小子很可能用不上。”

    张嫣看着赵无眠的背影:“有备无患……”

    张骅暗暗叹气。

    如果赵无眠没性情大变,那青梅竹马、儿女亲家,可说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现在嘛……

    ……

    “二哥!”

    费铭气冲冲奔回家中兰园,费陵正在园中凉亭里看书,披着狐裘,身前放着小火炉,火炉上温着一壶酒,气度雍容。

    费铭吼道:“你就这么把我叫回来了?!他杀了天狗!”

    费陵头也不抬,翻开书页:“那你想怎么样?杀锦衣卫要是什么事都没有,我早动手了,还轮得到你?我让你在家里遛狗,你非要出去招摇,爹要是来信询问,你让我怎么说?别指望我求情,我前几天那顿打,你也看见了。”

    “……”

    费铭脸色发白,越发焦躁不安,在凉亭前来回踱步。

    天狗来之不易,就这么死了,爹要是回来,自己的下场怕是会比二哥还惨!

    费陵道:“现在不用怕,西南战事严峻,爹一两年内都难回来,你要是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后面的日子有你受的。”

    费铭恼火道:“二哥,你这是在安慰我?!”

    “我是告诉你,事情已经发生了,追悔没用。”

    费陵转向那黑衣人:“天狗怎么会失控?是不是有人设局?”

    黑衣人恭敬道:“应该不是,天狗扑的那个人像是鲛人,之前喂过一次,天狗突然失控,应该是把她当食物了……”

    “瞧你们惯的!”

    费陵眉头紧皱,骂了一句:“现在只能亡羊补牢了,让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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