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再度轰动。

    当赵无眠“拖”着风满楼少楼主和他的家仆进门的时候,值守的校尉们全看傻了,仔细瞧了半天,才发现这血人竟是吉安侯陆仲亨的外甥,顾长歌!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在淮西勋贵这儿是真实存在的。

    那些勋贵的义子家奴们各个豪横,连一方父母官都敢打,下人尚且如此,更别说这等血肉至亲了。

    有吉安侯府的招牌在,足够在京城里横着走!

    顾长歌追求沈未央不算秘密,纵然大明财神沈万三之女,被他骚扰的烦不胜烦,都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权势之显赫,可见一斑!

    这位赵百户却……

    他这到底是真不怕还是破罐子破摔……这都第四个了……

    更有意思的是镇抚使蒋寰的反应,得知赵无眠把人抓来,他连见都没见,继续忙自己的事,只让人把人犯关进诏狱里,同样不拿吉安侯府当回事,侯府来人,一概不见,反而让赵无眠早点回去歇着,别误了“正事”。

    什么正事比交恶吉安侯还严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各种猜疑就从镇抚司蔓延向外,那些等着赵无眠动作的人听出了端倪。

    东市,海庆坊,重泽楼。

    金刚宗上师玛尔巴以秘术变幻面容,易容成中原武者,等待时机。

    身旁是四位真传弟子,其中一人正站在最高层的窗口,两眼闪烁淡淡金光,紧盯着三里外的小院,赵无眠的家。

    这时,店小二进门,在玛尔巴耳畔小声说了句什么,即便玛尔巴修为精深,也不禁露出喜色,等店小二走出去,对众弟子道:“阿弥陀佛,时机到了!”

    大弟子桑珠眼前一亮:“师傅,咱们终于要出手了吗?”

    二弟子旺堆道:“天天在这里枯等,我都要闷死了。”

    “就是!”

    “不能救师伯,不让回宗门,也不准出手,还没法练功,这些天过的真是难受,就像中原人说的那个度日、度日……”

    “度日如年!”

    “对!”

    众徒弟纷纷发牢骚。

    玛尔巴摇头道:“金光师兄已入诏狱,纵然活佛亲临,也难救出,此事只能从长计议。现在南境战事已起,把匝瓦尔密恐怕难以抵挡大明军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我们,现在只有‘舍身卫’能抵挡了,万事都要以它为重!”

    桑珠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师傅说的是,大明虎狼之军,没有舍身卫,只怕难以保境安民,可舍身卫的炼法已经随萨迦派赞贝桑布而去,只知跟文宗练兵之处有关,金光师伯还没能探听完全,就……”

    “现在有了眉目。”

    玛尔巴道:“方才化蛇施主来信,这位赵百户明天有‘要事’,我思来想去,以他的修为,也只有秘密取宝一事非他不可……只可惜,胡惟庸与华寒春藏得太深,连一品堂都不知道具体地点,否则,我等又何必如此麻烦……”

    旺堆道:“那我们怎么办?”

    玛尔巴道:“明日随化蛇施主出城,与一品堂会和,跟随‘天狗’一齐行动,他们取命,我等取法!成败在此一举,事关邦国安危,不得懈怠。”

    众弟子肃然道:“谨遵师命!”

    ……

    平凉侯府。

    费陵还在那座兰园中看书,桌上燃着人鱼烛,他身披狐裘,身前放着小火炉,不时拿起炉上酒壶喝上一口,好不自在。

    “二哥!”

    突然费铭的呼喊声传了过来,咋咋呼呼,坏了气氛。

    费陵无语又无奈地放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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