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你的画舫上?”

    “在。”

    “子时左右他可曾离开?”

    “昨夜子时,范公子应该是在的。”

    “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司理理你可是想包庇范闲?”贺宗维当堂大喝。

    “贺宗维,贺大才子,本世子三哥的人也是你配喝问的?”

    李弘成淡淡开口,却是让贺宗维瞬间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他便是再蠢,现在也知道坊间传言不可信。

    若司理理真被三殿下所厌弃,这位向来和和气气的靖王世子绝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

    于是,贺宗维赶忙躬身行礼致歉:“司理理姑娘,刚才在下无状,还望司理理姑娘恕罪。”

    司理理一副不在意的态度,笑道:“小女子不过卑贱之人,何谈恕罪,贺公子说笑了。昨夜子时我已睡下,后来三殿下醉酒我才醒来,那时应该是丑时,范公子当时已醉倒在画舫上,期间范公子有没有离开,我确实不知,要不请贺公子去叫三殿下来询问,想来三殿下是知晓的。”

    “不敢,不敢。”

    贺宗维刚刚都快被李弘成给吓尿了,哪还敢去叫比李弘成更可怕的李承宗过来。

    他还年轻,不想死啊!

    “要不现在去把三殿下叫来?”范闲突然开口道。

    对于范闲的提议,梅执礼吓得心肝儿一颤:“不用不用,此事哪用得着惊扰三殿下,既然有世子殿下和司理理姑娘作证,范公子也算是洗脱了嫌疑,这个案子到此了……”

    结字尚未出口,大堂外传来一道喊声。

    “大人,太子殿下驾到。”

    一听这话,大堂中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郭保坤顿时激动的挣扎起来。

    一旁的贺宗维低下头,压低声音道:“郭公子,有太子殿下在,即便三殿下来,范闲也完了。”

    再听这话,原本激动挣扎的郭保坤突然又不动了。

    作为太子门人,在场没人比他更了解三殿下的厉害。

    那位爷可是敢给太子送人头的,而太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现在,郭保坤心里已经后悔了。

    早知道会牵扯到那位爷,他还来告个屁的状啊,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反观范闲,原本镇定的他却不禁担忧起来。

    毕竟一个三皇子,一个是太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子权势更重。

    李承乾找了条凳子,搬到梅执礼旁边坐下,一副我只是来旁观的作态,可谁又真能把他当成旁观的呢。

    梅执礼战战兢兢,还是范闲咳嗽了一声,给他解了围。

    “太子殿下,案子审完了。”

    “审完了?”

    “梅大人定的案,我洗脱嫌疑了。”

    李承乾转头看向梅执礼。

    梅执礼赶忙道:“有人证,世子殿下和司理理姑娘都是范公子的人证。”

    李承乾来此的目的,是为了给范闲定罪,让范闲和林婉儿婚事告吹。

    说起来,他一开始本没打算来,是李云睿说什么郭保坤是他的门人,一番劝说才来的京都府衙。

    可眼下这场面,却是让他有些为难。

    李弘成虽然算是老二的人,可好歹是皇家子弟,不好对他动手。

    而司理理,那首《凤求凰》可传遍了整个京都,至今依旧火热,她和李承宗的关系自不必说。

    前不久才从皇后那里得知了一些隐秘,不说拉拢李承宗,却也不至于得罪,所以司理理也不好动手。

    但是,他来都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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