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有很多钱、很多粮,还想拥有能够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的厉害身手,这样他就不用再担心自己无家可归、饥肠辘辘,以及动不动就被人打骂欺负了。

    他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看人脸色,不用再忍气吞声挨打受骂,也不用再饿着肚子、忍着寒冷,偷偷摸摸的哭。

    “那你来我家吧。”白景洲温声对自己这个吃了很多苦头的可怜表弟说,“我可以去拜托你文萱姐教你练武,还可以教你识字、算数,让你为以后做生意打下基础。”

    宁启瑞有些迟疑,“这......我爹娘和姑姑姑父,他们会同意我去你家么?”

    白景洲看一眼还没争出胜负的那四个人,“我爹娘肯定不会反对你过去,但你爹娘你得自己去说服。”

    宁启瑞沉默一瞬,然后他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说服我爹娘的。”

    这年头能吃起素油(植物油)的富户不多,尤其他家的榨油坊还开在镇上,而不是开在县城乃至州城。客户群体太小,生意自然就也冷冷清清。

    在宁启瑞的印象里,他们家的日子虽然比寻常的穷苦百姓好过,但也没有好过到能够留下足够财富或者门路,让他们三兄弟以后都能蒙祖荫吃穿不愁的地步。

    他大哥是长子,这些年一直跟着他爹娘操持榨油坊,以后这产业他爹娘大概率是要留给他大哥的。

    也就是说,他和他小弟,他们都得在成年之后另寻生计自立门户。

    而他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就算他能够说服父母,让他拖到十八岁再娶妻,那他也只有区区六年多点的时间了。

    这么一算,宁启瑞顿时就多出了几分急迫感。

    他朝着还未分出胜负的爹娘和姑姑姑父张望,希望他们能够尽快说定到底给不给药钱的这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看过去的视线过于灼热,片刻后,他爹娘总算一脸无奈地妥协了。

    他们接受了白崇和宁翠芝的好意,放弃了把药钱塞给二人的想法,并且还接受了白崇一家带来的五十斤白面、两斤红糖,以及两只因为被捉进背篓而一直叫个不停的小母鸡。

    这些东西是白崇两口子送给宁启瑞补身体的,宁翠芝指着那两只过于活泼的小母鸡对文三娘道:“这两只鸡下蛋很勤,你好好喂着,两天捡三个鸡蛋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