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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燕王喜并不知道,制定政策不难,看穿大势也不难,难的是真正推行下去,真正实操起来,能否按照自己所想的完成。天下事知易行难,向来如此。
于人于国,皆是如此。
思路是正确的,但是能力不足,弄巧成拙只会是必然。
以燕国的体制,最高的命令到了下面总会变得截然不同。
治国最难的就是政令的传达,到了真正最下面,十分还有七分相似,已然是了不得的吏治了,绝对称得上吏治清明了。
至于燕国嘛,呵呵。
以燕国的体制和官吏素质,总会出现眼高手低的情况。
至于如今燕军的战力,呵呵,数次大战已经证明了,不能说不堪一击吧,只能说是一击即溃。
燕王喜眼光是有的,就是身体跟不上出招。
结果嘛,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剧辛连连点头:“大王圣明,所言甚是,如此说来也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只是现在还是有最大的问题,请大王恕罪,非是臣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只是赵军大胜不久,确实锐气正盛,并且多精骑,以大燕步卒相对,实在不占优势。”
“这且不说,毕竟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之事常有发生,主要还是领军大将。”
“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赵国李牧便是罕见难求的大将,以过往数战可见其能,臣自认当今天下可胜此人者不多。”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更不可轻启。”
“与此强将硬拼,绝非善事,只怕赢了也是惨胜,败了更是万劫不复。”
“如今抗赵,是因为赵国乃是眼前之危,但是绝不可两败俱伤,徒令秦国得利,秦国之危实不下赵国,甚至更胜赵国,秦若灭赵,则席卷天下,再无人可挡也。”
燕王喜哈哈笑道:“剧卿所言甚是,寡人亦是担忧此事。”
“但是,李牧已经不成威胁了。”
“李牧曾交好赵国先太子春平侯,前段时日更是将春平侯自秦国接回,为此,他颇受赵王忌惮,已经让他再去守北疆雁代了。”
剧辛大喜:“如此真是大大的好消息!”
“若如此,赵国军中现在只剩下了乐乘,乐乘臣了解,虽然也不好对付,但绝非臣之敌手。”
燕王喜轻轻摇头:“不是乐乘,赵王并未将乐乘任命为大将军,他任命的是另外一人,这个人,剧卿应该也认识。”
剧辛惊奇问道:“赵国除了乐乘,难道还有他人可以胜此高位?莫不是廉颇回去了?”
“若是廉颇也不妙,廉颇最擅长打稳仗。”
燕王喜说道:“都不是,是庞煖。”
剧辛大惊:“是他?这怎么可能?他还活着?”
“寡人听闻剧卿曾与庞煖相识,不知剧卿可否了解此人?”
剧辛长叹一声,无奈笑道:“回大王,我二人初次见面,已经是五十年前了,我二人都曾效力赵武灵王,沙丘之变后,他心灰意冷,意志消沉,跟随鹖冠子先生归隐而去,据闻应是在楚国隐居。”
“是了是了,我还没死,他怎么会死呢?”
剧辛难以控制的陷入往日思绪。
有时候人活得太久,也未必是好事,曾经熟悉的一切人或事,都在被时间消亡。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为桑田;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
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