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魏国,虽说先打谁不一定,但是两国之战是绝对免不了的。

    现在应该积蓄粮草,整备军需,修建加固城池关隘以做固守,随时做好防御准备,在秦国攻来的时候总不至于措手不及。

    李牧对于如今赵国之疲敝衰弱,也是一清二楚,赵国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是不打的好,想办法能够拖延战争的时间,才是最应该做的,拖得越久对赵国便越有利。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儿,现在朝堂之上,文武重臣争论的就是,如何才能让秦国不攻打赵国?

    只要不是彻底的蠢货,都绝对看得出来,现在秦国首要的目标只有两个选择,赵国和魏国,楚国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何应对秦国,李牧也是毫无办法,但是看着大殿正中高位,年幼的主君,刚一继位,就册封自己为武安君兼左相。

    心中哀叹,士为知己者死,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效死罢了。

    赵悼倡后初雪和儿子赵王迁同坐王位之上,赵王迁懵懂的看着殿中大臣此起彼伏的叹息,他可以看得出现在形势很严峻,但是到底有多严峻,他对此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至于赵悼倡后,现在的赵太后,一张俏脸也是柳眉紧蹙,忧愁难禁。

    她嫁给赵悼襄王十几年,孩子都有了,赵悼襄王又极其宠爱她,她对赵悼襄王也是有感情的,夫君去世,心中岂能不为之伤悲?

    只是她也实在没时间伤悲,国事太多了,而形势,也实在不容乐观。

    她虽然不太懂政事,可是她也不傻,当前的形势危难她还是看得出的。

    现在是由她摄政,大权在握,但是除了第一天有些兴奋,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治国和她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怎么这么困难啊?怎么这么多的事儿啊?而且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威胁呀?

    这和原先预想的完全不同啊!

    原本只以为做了摄政太后,掌握一国大权,可以为所欲为,可是现在看来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后宫,什么风风雨雨也吹不进来,只要伺候好大王就行了。

    可是现在却需要自己一个女人家顶住这么大的狂风暴雨。

    原来大王是要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和责任吗?

    赵悼倡后从没有像现在清晰感知到自家夫君的重要,现在的担子,是真的担不动啊。

    眼看着殿中众人个个唉声叹气,赵悼倡后仔细看了好半天,发现也就建信君,郭开,李牧寥寥数人,虽然也是眉头紧皱,但是终究没有唉声叹气,也没有和其他臣子吵吵闹闹,都是肃然端坐。

    赵悼倡后伸出纤纤玉手,拍了拍桌子:“众卿,且静一静。”

    好不容易众人安静下来,赵悼倡后看向建信君,问道:“相国,面对秦国,不知如何应对?”

    建信君已经年过四十,他虽有着自己的私心,但是他受赵孝成王,赵悼襄王两位君主厚爱,心中岂能没有深情?

    算上赵王迁,他已经是赵国三朝臣子了。

    无论从感情还是利益上来说,他都希望赵国好好的。

    赵悼襄王薨逝,他悲恸难以,但是他根本没有时间陷入悲痛。主少国疑,新君年少,太后摄政,然而太后对政事又能有多少了解?这许多事都需要他来扛起来。

    这些年朝政错综复杂,使他心力憔悴,尤其是这段时间,不过四十多岁,两鬓已经染上大片白发。

    不过依旧极为俊美。

    建信君磁性成熟的声音响起,他缓缓说道:“如今秦国之势越发强盛,而我大赵国力疲敝,民生衰竭,此时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不能与他国开战轻启战端,尤其是绝不能与秦国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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