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许多。

    然而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瞧见云知微的身影,又坐回去,执起蒲扇晃了晃,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道:“你怎么来了。”

    云白被这么一问,紧张得讲话都有点磕磕绊绊,“我,我是,我是来问你,上次寒瓜……”

    “哦对,你等我会儿。”

    三娘放下蒲扇进后屋,取出一袋铜板点了点交给他:“诺,这是这些日子瓜籽的铜钱,你带回去给福宝再点点。”

    “不是……”

    秦三娘微微拧眉,“不是什么不是,吞吐什么呢,快说。”

    “我……我是想问……”

    云白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下一秒嘴就不受控制了:“你要不要吃柿子?”

    秦三娘:?

    尽管这个过程不大顺利,叫人看的干着急,但云知微还是硬生生等到云白将话题引上正轨。

    二人谈妥,她才从墙后面露出身子,冲秦三娘挥挥手。

    秦三娘见着她兴奋极了,当即冲过去又是抱又是摸的,寒暄了好一阵,才肯放她跟云白去定冬衣。

    这样明显的区别对待,叫云白心拔凉拔凉的,此事还被云知微调侃了好一阵。

    临近冬日,裁缝铺的生意大抵也很是红火,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忙碌。

    云知微一问伙计才知道,相比起夏天的短衫,冬衣就贵的多,将近一两才能做上一件。

    来之前,云三柱和李翠花的本意是给云知微做一件就够了,只是云知微看了他们先前的冬衣,不,说冬衣并不恰当,该说纸衣。

    拿楮树皮打浆缝制出来的衣裳,哪里有什么保暖度可言?

    也正是因为不保暖,得里头穿布衣,外头再套上两件臃肿的纸衣,这样才能出门。

    而且一次只能出去一个人,没有御寒衣物的只能待在家里。

    就连云白在得知冬衣居然要一两一件的时候,也忍不住把云知微拉到一旁,脸上不免肉痛:“福宝,不然算了吧,做四件得花上四两,这……”

    云知微哼了一声,并不停下挑缎子的动作,“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家里就我一人穿冬衣,要我看着你们挨冻,这是什么道理?

    况且,不是四两,是五两。”

    相比起安慰他,云知微选择直接往他的心上扎刀子,“阿娘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还得买一些布料跟棉絮回去。”

    云白自然是说不过她的,最后还是听她的意思,掏出带来的银钱付了二两订金。

    毕竟,全家都听她的,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