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离的缘故,让他们的相处模式都变得已经区分不出是上下班时彼此的身份对照。

    “公司团建,她跟着一块去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

    闻祁抬头看她。

    “放心吧。”阮筝自嘲的笑了声,睨着自己的腿,“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爸妈,我也不会做傻事的,他们在我身上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我哪里舍得让他们伤心难过啊。”

    她只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这些天,也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

    可太难了。

    那条鸿沟太高也太长了。

    可她只有慢慢学会接受这个选择。

    闻祁嘱咐了下照顾她的佣人,随后便直接回沧澜居收拾了两套衣服,开车来了明海,只不过因为是星期五,路上有点堵。

    却不想,还是错过了。

    心里流失的那份空缺非但没有被填补满,反而显得更空了。

    季弦说不上什么心情,要说激动和愉悦,好像也挺平静的,要说不在意,无所谓,心里到底还是起了一丝波动。

    像树叶或是花瓣坠入水面,轻轻漾开涟漪。

    她问,“阮筝姐怎么样了?她那能离开人吗?”

    “今天状态好些了。”

    “那就好。”

    闻祁忽然冷不丁的问,“滦迎市没有机场?”

    “嗯,只有省会才有。”季弦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你不用过来,太远了,转车也麻烦,不方便。”

    闻祁听出她话里的推拒,查看航班的动作顿住。

    清沉的声音有些哑,“今天奔波了一天,肯定也累了,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开车辛苦了。”

    挂了电话,季弦也没管微信上的未读消息,直直倒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渐渐地,困意席卷而来,眼皮逐渐下沉,最后进入梦乡。

    这一晚,她梦到了自己父亲,大概是因为当时年岁小,现在时间也长了,梦里的父亲轮廓有些模糊不清,但能清楚听到他说‘等下个月阿弦过生日,爸爸带你和妈妈去看大海’。

    翌日天刚翻起鱼肚白,季弦就没了睡意。

    早晨的空气清晰,她洗漱好,在院子里放空了几分钟,就去了厨房,煲了粥,摊了饼,还煮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

    季恒定了闹钟,下楼时还眯着眼睛打哈欠,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时,他眼睛都瞪圆了,“姐,好香啊,你做什么了?”

    季弦将做好的早餐端出来,笑道,“赶紧去刷牙洗脸,等会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遵命,我马上去!”

    季恒看着那色泽诱人的面,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吃完早餐,季弦把给二婶的那份也用保温桶装着,二叔上午要手术,需要禁食,带一份过去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