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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道,“那就长期服用。”

    吴太医忙摆手道,“皇上,万万不可,这药方说明了只能喝三个疗程,也就半个月,一日都不能多喝,怕适得其反。”

    皇后本来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但是服用这药方后,今年冬天是没有问题了,不过来年春天就难说了。

    陆长渊心里也有了数,皇后的病是一日都拖不得了,胭脂剑只为皇后延了一个冬天的命,但这显然远远不够。

    让太医们退下后,殿中只有皇帝夫妻和陆长渊了。

    皇后倒是很通达,“生死有命,臣妾不怕死,皇上您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皇帝问陆长渊,“你既然能够请胭脂剑为皇后开调理方子,为何不请她出面为皇后彻底治病?”

    陆长渊道,“回皇上的话,也不是臣有这个本事,臣是通过窦二姑娘找到了红染姑娘。臣昨日倒是见过胭脂剑一面,只不过她是来劫拓跋昱的,臣与她一战,毫无胜算。”

    皇帝有些疑惑,“窦二姑娘?窦毅的二女儿,她怎么会和这些江湖人士有来往?”

    “她小时候有行侠仗义的念头,但身为窦家二姑娘自然没有这种机会,想必是一直留意,到了关键时候,倒是能够帮得上些许忙了。这张调理方子,就是她帮臣弄来的。”

    皇后听这些,知道陆长渊心头所念,她怂恿皇帝道,“皇上,依臣妾看,这窦二姑娘倒是个贤良能干的,臣妾听闻长渊抓住这两个西凉奸细,还有五百匹西凉种马也是窦二姑娘的功劳,这一次,她又与长渊一起从渭州回来,两人朝夕相处,外头对她的风评怕是不好。”

    皇帝也听懂了,“窦二姑娘许下亲事没有?若没有,依朕看,不如让窦家把这姑娘当滕妾陪嫁给长渊算了。”

    左右,不过是个和男子朝夕相处过的,今日早朝就有兰台大夫说闲话。

    陆长渊噗通跪下来,“皇上,不可!臣便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让她给臣当妾室,她于臣有恩,于皇后有功,臣不能这样辜负了她。”

    皇后问道,“你意欲何为?”

    陆长渊郑重地道,“皇上,皇后娘娘,臣恳请娶她为平妻,臣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成全!”

    皇帝惊呆了,“平妻?长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平妻这种东西,是那些不懂规矩的商户人家弄出来的,我看你简直是失心疯了,堂堂国公府,怎么能够也搞这种娶平妻的事,若满都城都来效仿你,将来成何体统?”

    皇后见皇帝发怒,忙咳嗽起来,皇帝压下火气,“朕不同意,你就不怕礼部……”

    话到嘴边,永嘉帝说不出来了,礼部尚书乃是窦毅。

    皇后无力地靠在皇帝的肩头,柔声道,“皇上,您误会长渊了,这孩子是被臣妾给拖累了,他是为了臣妾这身子不得已才娶那姑娘为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