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就坐在窗台的张宛死白的手掌一挥,一阵寒风吹来,刮出满天的照片,撒了整个病房。

    “啊!!”那两个看守的警员想来真的吓了几天了,这看见诡异的照片雨,当场就蹦了老高,直往外跑。

    “抓回来!”刘队打着牙颤,呵斥身后几个吓傻的便衣警员。

    几个人反应过来哆哆嗦嗦马上去追了。

    张宛丢的照片,上面全是张勇和那些姑娘生前的照片,无疑又是证据,估计那日记本也是张宛自己投放的。

    做完这些,张宛就咯咯咯的跳下了窗。

    我慌追过去,扒在窗台上一望,下面毫无踪影。

    “现在怎么办?”我回头问仁杞。

    “让她走,张勇和那个女人不付出代价,她是不会甘心的,她走了,说不定今晚还能引出那个人。”

    “那我们上来干嘛?”我不解。

    仁杞悄声走到张勇身旁,刘队捡着照片还在哆嗦,也没干预。

    随着仁杞灵术试探,张勇浑身散发红色的气焰,就像某种禁术。

    “果然,邪灵供养。”

    “邪灵供养?”我惊呼着靠近去观察。

    这种禁术我在爷爷笔记本里面看见过,浅浅记载了一些,以精气,魂灵为食的一种邪灵,能满足人心中所想,不过一经供养,便无法停止,否则必遭反噬。

    “怪不得那个女人容颜那般恶心,想必也是沾了这禁术,想要青春永驻,脸变得跟那东西一样恶心。”

    仁杞说着,脸上满是厌恶神色。

    “贺,贺遥你也会道术?!”

    刘队在身后目睹了一切,都快要怀疑世界了。

    “嗯…呐!”这是我能憋出的最快的话,毕竟仁杞并不想鸟他。

    “回警局吧,此次案件的定罪证据想必也足够了,张宛能消停会儿了。”仁杞淡淡说着,自己先跨门出去了。

    我们也赶忙跟上了。

    “不好意思女士,您今天如果没办法交钱,这个月肖医生的手术就没法预约,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下了楼,就听见前台的护士跟一位女士无奈的提醒。

    “能不能宽限几天,我儿子等不了了,我们很快就会凑到钱了,很快,拜托呜呜呜……”

    “女士您别这样,这是医院,我们也没办法……”

    这动静挺大的,一众人都围了上去,我们本来急着回警局,但我听着声音熟悉,下意识撇了一眼,结果人群怏怏要跪下的人是我妈。

    “妈!”我快步冲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看戏的人也随之散开来。

    我妈被我搀扶起来,眼眶红肿,一见我就好像疯了一样,猛的推了我一把,我没防备,好几个踉跄,被仁杞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你在干什么!”她怒火中烧:“你弟弟住院需要钱,从昨晚开始打电话给你,你就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