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那符水裹上口水真的口气满满,能熏得人三天找不到方向。

    自从抬棺那件事后,奶奶尤其紧张,可以说是紧张过头了,恨不得我一辈子都穿道士袍子,满身都是桃符铜钱。

    至于金花奶奶说的那个他?估计人家大人物事儿忙,压根儿没空搭理我。

    最后一口孜然鸡味块咽下肚子,我打开音乐,准备在俱乐部休息室小恬一会儿。

    没错,因为天生对灵异事件有接触,我选择在一家剧本杀俱乐部兼职写剧本,不过还是个学徒。

    大学生毕业是生活难,工作也难。

    今年六月的天气燥热得厉害,我听着音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一个黑雾林里走,牵我的手干枯又粗糙,随着走动,时不时飘来一股陈年老木泛霉的怪味,闻得我心头压抑不已。

    本来做梦已是常态,但不知为何,今日这梦来得我背脊发毛,更可怕的是,我无比真实的感觉到,有双锋利的尖刺在我头顶试图刺穿我的脑袋。

    千钧一发,我正要咬破舌尖血试图挣脱,忽然,一双冰凉的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我的身体就如瞬间置于冰窖中。

    这是一双男人宽厚的大手,骨节分明的指尖像是要嵌入我的血肉,顿时痛得我细汗淋漓。

    “放手,她是吾的人。”

    清冷而鬼魅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被这声音惊得身躯一震,但拉着我手的人闻言却并没有松开,反而猛然一发力,一张死了很多天一样灰白沟壑的脸赫然贴了上来。

    “是我的!”她阴森森低语。

    我一瞬间毛骨悚然,想大声呼救,眼前的死人脸没给我机会,霎时扯着我往黑雾里急剧下坠,她眼窝深陷得像没有眼珠,但我却能感觉她正死死瞪着我。

    在即将被拉入深渊时,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空调不知何时被打开,温度开到了最低,四周黑漆漆的,我的衣服却已经湿透。

    一种无尽的恐惧爬上了我的背脊。

    梦里那个恐怖的脸,到底是谁?

    还有那个说话的男人。

    难道是抬棺那晚救我的那个人?

    寂静的休息室,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这次的梦与以往都不同,就像特别真实的经历了一样。

    难道真像金花奶奶说的那样,他来讨债了?被抓住的肩膀仿佛现在还隐隐作痛,汗液从脖子上滚落,我喘着气想擦拭。

    灯“啪”的一声,瞬间通亮。

    门口站着个白影,直接给我吓得两腿一蹬,从椅子上侧翻了。

    在看清来人正在门口捶门憋笑时,我直接脱了鞋子砸了过去。

    “林若若!你是不是有病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林若若是我发小兼闺蜜,从小到大,因为我身世的传闻,村里其他小孩儿都不跟我打交道,只有林若若,从小就扬言,她才不怕这些。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穿着白裙子,有些白皙纤瘦的林若若赶忙陪着笑脸来搀我:“我还不是看你一个人,下班了还坐那儿,也不开灯,还以为你在想贺遥的事儿想得多伤心呢,一抽一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