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贺遥当场就被打飞了,双双砸进房间的骷髅堆里。

    痛到蜷缩,等我从骷髅头里摸出来时,只感觉头上淌下了温热的液体,手一摸,血腥味浓烈。

    很好,死小孩你大爷的,给姐整挂彩了!

    应是伤口不浅,血滴答滴答,流了我一脸,也不知为何,我满手的血刚一抓上铜镜,那铜镜瞬时冒了金光。

    跟法海要镇压白素贞了一样。

    死小孩一见这金光,厉声尖叫起来,甩着背上的骷髅头就哇哇大哭,这一哭,它竟露出了真面目。

    一个浑身黑紫,身着病服的畸形小孩,他脸上的五官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了一样,嘴巴也是兔唇。

    难道我手上的铜镜需要用血开光?这么残暴?!

    “贺遥,快起来,我想我知道这铜镜怎么用了!”

    我举着铜镜,一步步朝眼前的小孩逼近,身后的贺遥应该也是摔得不轻,透过铜镜,我看见他艰难的从骷髅堆里爬出来。

    铜镜的光打小孩在脸上,它挥着手遮挡,浑身因为金光镇压而滋滋冒烟,最后,它止不住尖叫着转身逃走。

    但我怎么可能让它逃走,鬼打墙说不定就是以它为源头!

    我冲啊!!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我追出去,将铜镜举在头顶,那小孩因为避之不及,当场从天花板上摔了下来,凄厉叫了两声,就在金光下化为了一阵烟,而楼道也随之烟尘四散,鬼打墙,大抵是破了!

    我刚歇了口气,要转身叫贺遥,结果铜镜一立起来,印出了身后贺遥诡异的身影。

    他站在我身后,整个身子立得特别挺直,脸上的表情也尤其诡异,就像在看什么,玩物一样!

    我浑身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其实贺遥在风轻云淡说他表姐救他,只是因为是他小姨女儿这件事我就感觉有点奇怪,贺遥虽然乖张,但是他好像对他家里人一向恭敬。

    我真是蠢货,怎么就没细想!

    没事,鬼打墙破了,随便敲个房间门,先溜进去,我手上的铜镜,他应该忌惮,不然不会一直没出手。

    但我也不敢赌,万一他不怕铜镜,我总觉得,他很熟悉,熟悉得可怕。

    “我们先回一号病房吧。”我尽量淡定的唤他,并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这时,眼前的一间病房门开了,我妈从里面探出了身,焦急的望向我。

    哦对,我妈他们在第七号病房啊,近在眼前!

    “妈。”我轻唤了一声。

    她有些哆嗦的朝我伸手:“快跑过来!”

    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害怕的情绪,而这个情绪是因为我。

    他们的房里都有装满污秽的桶,还有仁杞的法阵,我只要跑进去了,邪祟就近不了我身。

    一步——

    两步——

    就在我要跑近时,我妈伸手夺下了我手中的铜镜,而我,被她推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