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骂这蠢物是个变态,但我却感觉自己要死了,我毫无力气,眼前模糊到只有铁链,刀刃,还有我妈坐在地上疯癫的得意。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死在自己的纸棺下,还是以这种讽刺的姿态。

    掉入寿衣男人的圈套,我只怪自己菜,但栽在那个女人手里,还是两次,我是真的恨啊,我恨不能再踹她一脚,悄声无息拿走我的头发做这种交易,我怎么会被这种人生下来!

    “痛过了就要长记性了,我不会这么快就杀你的。”

    寿衣男人低低笑着,头上的纸棺瞬时粉碎,而我因为没有铁链的支撑整个人瘫软下来,不多时就要跌下地去,寿衣男人一把逮住了我的衣领,他的身后伸出了长长的黑色触须。

    那触须黏糊糊的卷住了我的腰,轻飘飘的将我举在了空中。

    我无力的看着寿衣男人,他身上被纸棺攻击的伤口因为触须的缠绕而逐渐痊愈,我身上滴答的血也被触须悉数吸收。

    像是尘埃落定,寿衣男人满足的拍了拍手,步履轻盈的朝前走去。

    路过我妈时,我妈当场停止了疯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念叨着:“青天大老爷,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寿衣男人停住了脚步,将一个扭动的黑色不明物体丢到我妈面前,他嘴角嗜血一勾:“拿到她的头发,你做得很好,拿去吧,给你孩子服下,他病就会好了。”

    我浑身瘫软,但内心嚎叫出天际,不是吧,这种话你也信?你特么真的是屎一样的脑子,又坏又蠢!

    我妈犹如一条乞怜的狗,趴下身去,手抖得好几次都握不住那个恶心的东西,她跟中邪了一样,碎碎念着:“得救了,得救了……”

    然后转身钻进了房间。

    寿衣男人栓着我一步一步朝顶楼走去,他每向顶楼靠近一步,仁杞的气息就越浓一点。

    我有点担心,又有点委屈。

    这么危险,仁杞肯定知道点的,但是他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我还以为只是单纯抓个猛鬼,保护一下人民群众,呜呜呜,怎么跟想的差那么多,我快被自己的纸棺射成筛子了啊呜呜呜……

    寿衣男人的脚步渐渐停住。

    “嗬嗬嗬——”

    他惊悚的笑着,就如来自地狱的鬼魅一般。

    “仁杞,看看吧,本尊为你带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