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尽量淡定的询问。

    周晴艰难的睁开被松垮眼皮遮住的眼睛,颤动着皱巴巴的嘴皮:“是,是我亲生的…”

    “没用的,无论是不是亲生的,她的潜意识里都会说那是亲生的。”仁杞直直的盯着周晴,似乎在判断什么。

    “小姨,你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张宛!”贺遥压着想掐死她的怒气,咬牙问她。

    周晴艰难的抬眸看向贺遥,情绪忽然激动,干枯的手颤颤巍巍的想抓贺遥,但衰老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她的大幅度动作,这一扯手铐,她差点就要滑下椅子。

    仁杞眼疾手快,伸出冰刃将她按回了椅子,顺便斩了一截她头上的树根。

    树根刚被斩下,就掉在地上疯狂的蠕动,周晴头上的另一截流着黄绿色液体,她发出痛苦的嘶鸣。

    我们几个脸都黑了,望着地上乱跳的一截树根,当场垫着脚往墙角挪。

    我惊呼:

    “这是什么东西啊仁杞大人?!”

    仁杞锁着眉,一刃将那半截树根斩杀。

    “吾从前听说过一种花,只有深山里面有,叫子花幽,会动,会跑。这种花,连接人冥两界,像夜魇这种鬼祟能选中她,就更有可能。但这花,吾也没见过。”

    贺遥快吓坏了:

    “怪不得她这么对张宛,她根本就不是我小姨,是个妖怪!”

    “是也不是。”

    “阳禾,”仁杞突然看向我:“若它是集万物之气的灵,比你镇杀两个猛鬼的灵还要多,明日就回玉龙山。”

    比镇杀两个猛鬼的灵还要多?

    我掰着手指淌哈喇子,已经不会算了。

    这么下去,我摆脱咒灵指日可待啊!

    “那个,打扰一下,那个什么花它吃人吗?她放在警局不会出人命吧?”刘队躲在椅子后弱弱的望着仁杞,可怜极了。

    仁杞收回冰刃,十分认真:

    “吾不确定她身上的是不是子幽花,所以吾需要她当年私奔的大致方向,不知刘队能不能查到,至于吃人,如果她还有这个能力,不至于等到现在。”

    “查,马上查。”刘队拿上帽子就准备去开干,临了又哀求似的问仁杞:“那这人该如何处理?”

    “当平常犯人处理就行,什么罪什么刑,她无力反抗。”

    “有大人物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

    刘队说着已经派人去查了,他也要亲自去,仁杞叫住了他:

    “洋房和藏山挖出的尸骨好好安排下葬,还有停尸间附近,应该是有未被发现尸骨,做好事,有益无害。”

    “我明白了!”

    刘队坚定的点头,当场就加班去了。

    我慢了两步才想起来,追着他嚷嚷:“刘队,我的款还没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