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忘我。

    “小姐,你的项链断了。”

    一阵清冷的声音冲盖了我的怒火,我思绪一下就拉了回来,抬头才发现门旁边站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白皙的手正握住把手。

    项链?我连忙低头去看我的红符,原本黑金丝编织的绳子从三角红符处整个断裂了,红符微微有破口,漏出了里面的黄色布料。

    我心下一紧,忽然就有点慌。

    “喂,我们阳禾妹妹跟若若姐来了哦,快让位置。”

    周周起着哄,把我往里推,我一回头,刚刚那个男生不见了,林若若也不知所踪,靠!这小妮子,不会看帅哥跑了吧?

    “遥哥,要让我腾位置不?”人群中冒出一句打趣,中间那个熟悉的身影才终于抬起了头,望向我毫不在意的答了句:“随便。”

    我怒气值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贺遥啊贺遥,你果然还是那个裂壳王八蛋,母猪上树你丫都改不了吃屎!

    将红符粗糙打了个结,我一屁股坐去了最边缘,端起桌上的果盘就狂炫,炫完一盘,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朝大家致歉:

    “抱歉啊各位,有急事儿,我吃好了,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我的隐忍就是连关门都悄声无息,以至于这个裂壳王八蛋从身后一把将我拽住,强硬的给我堵在电梯旁边我都没反应过来。

    贺遥神情凝重,似乎经历了什么大事。

    他声音暗哑:

    “阳禾,帮我抬个棺。”

    “哦是吗?你准备归西了?”

    我故作轻松的嘲讽他,实际手指捏得死紧。

    “我是认真。”

    贺遥用那双我似乎熟悉过但又陌生的眼眸望着我,哀求,或者期望。

    咖啡厅,靠窗桌。

    贺遥推来一张照片,又开窗点了一只烟:“我表姐,半个月前被大货车卷入车底,人没了。”

    照片里面是一个穿红长裙的女人躺在冰柜上,她粉红发白的脸非常僵硬,脸上应该是殡葬化妆师后期处理过的,有缝补痕迹,双手交叠在腹部。

    本来挺正常,但突然诡异的是,从我看见她脸的那一刻,就感觉周身阴冷阵阵,而且还昏昏沉沉的移不开眼,像要被吸进去一样。

    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掐住了胳膊肉,但胳膊毫无知觉,我心一惊:“不疼?!女怨鬼啊啊啊!!”

    正下死手,旁边的贺遥一把捂住我嘴,咬牙切齿的抬起手,我的爪子正在他胳膊上死揪。

    寂静了一会儿。

    贺遥才郑重的开口:

    “确实是怨气不散,道士说,若是化解不了怨气,沾亲的人都别想安生。”

    贺遥说着将照片收进了一个暗红的布袋子里,开始沉重的讲明情况。

    “她出事那天,我大姨他们就将她安排在殡仪馆,诡异的是,当天夜里表姐的尸体却跑了回来,还穿上了红裙子,就躺在她自己房间的床上,我大姨当天夜里起来喝水,听见她房间有响动,推门看了一眼,当场就吓晕了。”

    “更诡异的是我姨夫。”他抿了一口咖啡:“他像突然中邪了一样,每日都去表姐房间描眉画眼,谁拉都不行。”

    “她尸体放半个月都没味儿吗?”我十分惊恐。

    “毫无变化。”他望着我,眼眸里透露出隐忍的害怕:“我还梦见了她,她牵着我,我动不了,她一直把我往路上的货车轮胎底下推。”

    这种情况,应该得是怨鬼吧?

    “所以你找我抬棺,是想镇怨?”

    他当场就点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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