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开辟出来的,又能上哪里去找。

    他们甚至怀疑,要是不开海上分坛,阁主能分到的灵脉都没这么好。

    而底舱吸纳的魔气是上方灵气的数倍。

    难以想象,那么多魔气,是怎么塞进妖魔血肉之中的。

    他们看秦符生的目光越发敬畏。

    别说只是叫鲸条长船外侧自带了一个灵气场,就是没有上方复杂的设计,鲸条长船只有灵气场,他们也只会说阁主果然是天人之姿,才华冠绝整个修真界。

    因为秦符生拿出来的都是世间绝无仅有之物。

    光是这样的思路,便足以开辟一个新时代了。

    秦符生则觉得还好。

    她没觉得将鲸条长船的储能水准提升到这个水平有什么匪夷所思的。

    只要掌握了炼制之法,给妖魔血肉套上一圈自动修炼的魔纹,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属实不难。

    作弊方法太多。

    比起死命研究新物质性质、研究从源头起的所有工艺寻求破局之法,实在舒爽太多。

    她压根没想到也没留意分坛中弟子越发崇拜的眼神,直接跳到下一阶段,道:“底舱差不多讲完了。我带诸位去上面看看。鲸条长船能余那么多灵气在外,在于上面两层的设计思路和炼制手法与底舱截然不同。”

    这是没办法的事。

    秦符生驴名还在身上,往前数二十年,她二十年都是到处蹶蹄子的人物。哪怕她的修为早已足以去外门给弟子讲道,也无人敢将类似的任务派给她。

    她分不清好学的眼神和崇拜的眼神有什么区别,这两项都是她的经验盲区。

    非要说的话,她目前对“来看驴子”和“倔驴休要搞事”两种眼神更为熟悉,而如今,那等眼神绝无可能出现在海中分坛弟子的身上。

    她只觉得她招收的弟子分外听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很满意。

    把人带回第二层,一直在走廊上睡着的舒目远也醒了。

    舒目远褪去了先前妖魔模样,穿着镇岳宗弟子服,一副十一二岁小姑娘的模样。

    她的修为练气二层,实际上也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她坐在蒲团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揉着眼睛。

    见到人都从底舱飞出来,她还以为自己私自下去以魔气炼体的事闹得众人皆知,连累同门被抓下去做了思想教育。

    在守道阁呆久了,多少也染上了守道阁有事无事内疚一下的毛病。

    看到秦符生,她立即上前拜了下去:“弟子知错,还请阁主惩罚。”

    秦符生顺手将人托了起来:“因病缺了半次讲道罢了,何至于此。你要是感兴趣,回头叫人借你笔记看看。”

    说完,没有片刻耽误,纯白的火焰再度裹上了鲸条长船第二层的内壁。

    宽阔而空旷的第二层大厅,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符文、阵法和中转用的近似于魔纹的扭曲符文塞满。

    符文密集到了伸手就能碰到的两人互相看不清脸。

    脸都被符文挡住了。

    秦符生的声音从符文汇聚而成的雾海中传来:“为何这么多?我炼制的时候好像没用什么特别繁复的手法吧?”

    分坛弟子们默默退后了些。

    炼制鲸条长船这件事,他们可是一点都插不上手。

    不是阁主炼制的,难道还能是这头生前为非作歹惨遭封印的妖魔死后大彻大悟,自己长出了符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