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那种怪物,多多少少符合逻辑。”

    秦符生道:“我这不是劝船迷途知返没劝过来吗?先把能用的材料用上,又有何不可?”

    不度笑了声,配上他那张严肃惯了的脸,笑容的意义只能在嘲讽和轻蔑之间取值。

    秦符生还没做出反应,周围便有弟子看不惯了。

    一名弟子立即拱手跟秦符生道:“少阁主,不度长老一贯喜欢按照章程来,每次事情稍加变化,他都要适应很长时间。按说几百岁了这也正常。他欣赏不来你这等创新之物,不如先给我们试试。我们才是每日巡航的人,一定会给你提出有用的意见。”

    不度:……

    他不是笑了吗?笑难道不是示好的意思吗?

    这弟子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不度长老的笑容淡了下去,道:“我乃平涛阁长老,做不得谄媚之态。”

    于是其他弟子也纷纷跟秦符生道:

    “少阁主你看,他都把帮你提意见改进船只视为谄媚之态了。你就别把船留给他了。”

    “对对对,给我们多好。我们整天累的,只要有船就行。别说船是用鲸条幼崽尸身改的,便是活的鲸条,只要能控制,我们也不嫌弃。”

    “少阁主所行的乃是修真界少见的正道。正道多不被理解,但我懂!”

    不度长老前面还能撑住,听到“但我懂”三个字眼皮一跳,再一看,说话的人正是那名切错了头的弟子。

    他沉默一瞬,心虚地甩甩袖子走了。

    身后一片热火朝天。是他恪尽职守所保护的门下诸多弟子。

    拐角回头时,他看到秦符生正在示意如何揭开鲸条幼崽的天灵盖进到船的内部去。

    不度直直盯了一会儿那匪夷所思的进入船舱方法,很想问那么奇特的操作手段是怎么想出来的。

    然后,他听到有人道:“居然做出了这么奇怪的东西。师父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船给阿驴用。那头驴就连建立海上宗门分坛都能设想出来,不给她参考物,由着她折腾,被她折腾出来的东西不就越来越怪了吗?我都不敢想,她继任阁主的时候,海面上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度仰头,看着斜躺在屋顶上的身影,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躺着享受长生吗?”

    “我来处理阿驴惹出的事。”躺在屋顶上的人道。

    随着他的话语声落下,檐下示意封印破损的紫铜铃叮铃叮铃晃荡起来。

    起初,只有几个铃铛在响。

    不多时,竟然响成了一片,连绵不绝,就像海面上已经没有半点和平可言了一般。

    不度长老脸色阴沉了下来,背后的剑哗然出鞘。

    “别紧张。”屋顶上的人道,“也别拔剑,免得吓到阿驴。你这两天给阿驴摆的臭脸已经够多了。”

    不度长老反应过来:“这些都是被她的船引发的?”

    “不错。阿驴不愧是筑基期就被定为下任阁主的天才。她把魔物体内的魔纹重新排布了一遍,现在她所谓的船,使用起魔气来,可比毫无改进的原生魔物强大太多了。”屋顶上的人抻了个懒腰,“虽然我看不懂,但她就是做得很好,还解决了实际问题,的确比我这个空有一身化神修为的废物,还有正在宗门里笼络长老准备提前夺权的师妹都要强。该她做阁主。”

    不度看着摇动不息的紫铜铃:“她的船干扰了我们对海的控制,我今后又怎么处理海上妖魔?”

    紫铜铃的摇晃停了下来。

    聂回川道:“这就是师父派我来的原因了。化神期修士的神识,难道还不足以代替紫铜铃吗?”

    够是够用了,就是化神修士来做这个,非常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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