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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印有异动,的确先告诉她了。

    先前借她船只巡航的弟子果然信守承诺。

    秦符生刚刚露出笑意,就听到平涛阁弟子道:“少阁主,我终是平涛阁弟子,就算得了你的恩惠,也无法把这件事只告诉你一个人。我会同时再发一张千里传音符到西海分坛。不论你想做什么,都请赶在不度长老来之前过来这里。”

    “这就发了?”

    秦符生惊了一声,有感到自己投资失败。

    再抖了抖千里传音符,符纸没声了,里面录制的话已经说完了。

    她摇摇头,把还没炼制完的鲸条尸体收起来,翻找起了先前借来的排班表和海图。

    她原先打算借着这些宗卷了解到在平涛阁缺乏船用的时期,到底有多少封印被遗漏了。她好自己检查,看看哪些封印可以掀了。

    但有了船的平涛阁弟子比她所想得更为尽职尽责。

    已经有人利用船先去检查那些被忽视的部分了。

    此刻,这些记录也就有了另一种用途,或者说这才是正经用途:用来找坎方丁字号路线卯字号支线在哪里。

    找准位置,秦符生猛然合上排班表,一口气将半空中悬浮的阵旗和符文石全都扫进储物袋,只保留了最主要的那张海图悬浮在面前,随后御剑而起。

    剑光划破重浪,顷刻而至,稳稳悬停在卯字号支线的上空,悬停在那座大半符文都已呈现出半腐朽状态的封印上空。

    一个小罐子倒在封印阵旁边,细腻的灵石粉末从里面洒出来,融进了起伏的海浪之中。

    借了她船的女修正站在船顶出口上,见秦符生来了,抬起头,脸上都是惶惑。

    秦符生没有打招呼,也没有犹豫,手中剑光碾过已然半腐朽的封印阵。

    封印阵碎了。

    一股魔气从中散逸而出,除此之外,却空无一物。

    已经炼化成船的鲸条幼崽忽然开口,发出女修的声音:“少阁主,我修为低微,没能阻止妖魔离开。我也负了伤,可以将我带回灵药阁吗?”

    它想混进镇岳宗,不知道在图谋什么。

    若非它夺舍的对象跟正常弟子长得很不一样,说不定还真被它混进去了。

    鲸条船头上的洞口处,女修一动也不敢动。

    她看着秦符生,用眼神示意秦符生快走。

    秦符生悬停在半空,面无异色,跟鲸条船打招呼:“你能认出我?”

    “没错,我记得你今早上给我们带了一艘船过来……”说话声戛然而止。

    鲸条船变化出人的双腿站了起来,伸出变化出的双手,语气困惑:“怎么是船?”

    “怎么不能是船?”

    鲸条船坐在原地思考:“我有血有肉,有皮有骨,定然是此女记忆出了错。”

    秦符生帮着它思考:“就不能是你的脑子出了错吗?”

    鲸条船敲了敲脑袋:“里面是空的。的确有可能。”

    就在鲸条船说出“空的”这个词时,秦符生乍然发难,拔剑而起。

    绵长的剑意从她刃上迸发,灵动而空澈,如同虚悬于波涛上的河流。

    鲸条船没有动作。

    或者说,它也不需要有什么动作。

    秦符生忽然有一瞬与自己的剑意失去了联系,接着,那不留死角的剑意就斩空了。

    鲸条船看着她,眼中竟然有几分女修的悲痛:“少阁主,你就是这么对待忠于你的平涛阁弟子的吗?”

    要不是用的身体不太对,倒真还称得上楚楚动人。

    不度一赶过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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