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未曾想到陈兄最近发了一笔。”

    “积年累积罢了。”

    交易很快完成,尽管一百多瓶凝华,在陈家属于一笔巨款,但除了侍者稍微惊讶了一些之外,便再无波澜。

    不多时,侍者取来一道金丝边白色小布袋,说道:“其余东西也在袋子里了,陈兄,难得来一趟,不如再看看别的符箓?我有便宜路子,应家有位公子在挣私房钱,这个机会可不多得。”

    “下次再说。”

    “好吧。”

    ……

    “景儿,这储物袋便归你了,陈家一共三个储物袋,加上你这个,便是第四个。”陈鼎将那白色布袋交到陈景手中。

    “这是我的礼物?”

    “如何?”

    “不如何,也就亿点点喜欢吧。”

    “臭小子!”

    父子两人原路返回。

    陈鼎问了一句要不要在这里逛逛,陈景犹豫了一会儿,摇头拒绝。

    他表示这种奢靡繁华之地,会乱自己道心。

    人贵有自知之明,陈景知道自己算不得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尽管有点特殊之处,但远远没达到可以抵抗世俗诱惑的地步。

    吃苦不是福,爱享受也不是错,若在该吃苦的时候逃避,在不该享福的时候贪图享乐,现实就会教做人了。

    “抵御诱惑的最好时机,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远离。”

    良久良久。

    陈景仿佛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颇有感悟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陈鼎不禁发笑,道:“其实看看也没事,那些销金窟,每月一百多瓶凝华也不够用。”

    “那……都这么说了,开开眼界也无妨?”

    “都走到外城了,下次吧。”

    “哎!”

    陈景那叫一个后悔。

    ……

    接下来陈景回青牛山,因为父亲要留在府城处理家事,剩下的路便他一个人走。

    刚到外城区外边,便听到了叫唤声。

    “山帮招募青壮,给肉一条,粮一斤,药一罐!”

    大量灾民顿时围了过去。

    “给我药,给我药!”

    “真的管肉?”

    “嘘,又来了,上一批人还不知死活呢。”

    “管他那么多,来府城就是为了活路,眼下再等下去,也不过死路一条,不如看看山帮到底在做什么。”

    灾民们顿时不少人跟着山帮的人离开。

    明显看出来不对劲,但生活并没有给他们其它选择。

    陈景驻足观察了好一阵,回想起府城内城的天堂氛围,一时间心有戚戚。

    同一根生活的绳。

    上吊的上吊,荡秋千的荡秋千。

    “我是否能真的置身事外?”

    陈景无端端的浮现了这个念头。

    随即,他想起了有个叫马丁·尼默勒的家伙,他的一首诗很出名。

    「起初他们追杀犹太人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

    那时已经没有人能为我说话了。」

    “我该保持缄默吗?”

    陈景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