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人知晓了陈景的名字,一下子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眼神灼热,感情充沛的冲陈景说了一大串。

    陈景微微后仰,道:“赈济灾民不过顺手为之,也不是我一人之功,不必夸大其词,你有什么事,直说了吧。”

    “二公子见谅,在下方才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使者整理了一下衣服,恭身下拜。

    “如今槐荫会数十万灾民,缺衣少粮,忍饥挨饿,听闻陈家治下灾民无不安居乐业,特来求取赈济。”

    “……”

    陈固面无表情,端水喝茶。

    陈景道:“你们槐荫会会主,叫米粒是吧,内城米家人?”

    “并非,只是米家凡俗支脉中偏远的一支,务农三代,早已扯不上干系。”

    “哦……”

    总感觉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

    陈景摸着下巴,道:“敢问一句,你们米会长,一介贫农,为何对赈灾如此上心?”

    “自是与二少爷一般,心系百姓。”

    “哈哈哈哈。”

    陈景都被逗笑了。

    他心系个锤子百姓,自己还不知道自己么,心系百姓只不过是如今行为的动机之一,除此之外的动机多着呢。

    可以说,任何一个动机单独拿出来的,都不足以做出今天这些事,而是所有动机综合在一起,才有了今天。

    并且,也赌上了很多很多。

    槐荫会凭什么?

    而看到陈景在笑,使者以为说到了陈景心坎里,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要多少。”陈景问道。

    “粮……”

    使者认真说出来了一连串数字。

    陈景稍微听了一下就没往耳朵里去了,翻译成四个字:你养我啊。

    难怪三妹愤愤不平,说是打劫。

    十岁的小女孩都看的出来。

    更何况,他上哪凭空养这么多人,现有的人,养起来就已经有些费劲了,管理问题更是让老父亲白了不少头发。

    “给如何,不给又如何?”

    陈景不动声色,只是如此问。

    “仅为槐荫会的灾民争取一丝生机,无论如何,全凭陈家做主!”

    “那好。”

    陈景喝了一口茶,茶杯重重放下。

    “送客。”

    “呵呵。”

    槐荫会使者缓缓抬头,恭谨的表情转化为讥讽。

    “我原以为陈二公子,也是一心为民的青天大老爷,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发灾难财的小人罢了。”

    “是,倒是让你看明白了。”

    陈景丝毫不怒,反而平静的承认。

    “明白了就滚,懂吗?”

    “我呸!”

    使者当众吐出一口浓痰。

    挑衅的迎上众人愤怒的眼神,转身大摇大摆离开。

    陈景一抬手,止住按捺不住火气的众人。

    “大哥,去与父亲说一下,最近咱们家里的人,都别出大阵。”

    “要打了?”

    “上门就是狮子大开口,回绝之后也不谈价,而且看他这幅样子,估计也有点想死在这里的意思,就是想打。”

    “要打便打,何必如此麻烦?”

    “愤怒会燃烧理智,而有一种群体,越是没脑子,破坏力就越强。”

    陈景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看样子,得尽快处理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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