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无所适从。

    “蝉弟!”

    年轻男子大声叫了一句,总算是让井蝉回过神来。

    “出了何事,与为兄说说?”

    井蝉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槐荫会都是这样的,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所以不必计较那么多……

    井蝉欲言又止。

    虽然看清了米粒的真面目,但他并没有离开槐荫会的想法,或者说,他还没想明白应该怎么办。

    “兄长……我若是说米粒的不是。”

    “槐荫会成立之间,有许多人都是假情假意而来,但我们并不会计较。”

    令井蝉意外的是。

    自己一副要对米粒有意见的样子,眼前这个男子并没有应激。

    “既然说了要以至亲相待,便不会后悔,无论那人是你,是他,还是米粒,都可,纵使背叛,我亦无怨。”

    “啊?”

    “……宁可人负我,我也不能再负人了。”

    男子眼神深沉,好似心底有一个旋涡,正在拉扯着他往下坠落。

    井蝉心头随之一颤。

    他不太明白,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呼吸不知不觉急促了起来。

    “我,我还有事。”

    井蝉逃也似的匆匆离开了这里,回头看去,那个给了自己家的地方,此时竟然有种憋闷的感觉。

    他径直来到陈家大阵之外,散开气息。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快点解决掉陈景,一切都能恢复。

    随即一个青衣女子走了出来,颇为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

    “敢问陈景何在?”

    “陈景去了华莲湖,你去那儿寻他。”

    花倾夏挥挥手,随即转身回去。

    华莲湖?

    怎么跑到井家故地了。

    井蝉也不愿多想,此时他脑子很乱,很乱,只想通过什么东西来屏蔽思考。

    他一路狂奔,神色时而痛苦,时而迷茫,脚步凌乱。

    终于。

    回到了井家过往的地方。

    很快他找到了陈景,陈景正站在湖边,衣袂飘飘,雪染长发,目光平静的望着湖面,负手欣赏着湖中美景。

    “陈景,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为什么不该来,难不成你怕了!”

    啧,什么玩意天生圣者,词儿都对不上……

    陈景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转过身来。

    呼。

    “没事,等我陈某人出自传了,请个说书人,润色一下这一段。”

    “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不管了,来战!”

    井蝉却是憋闷已久,动手便是惊天一拳。

    宏大的灵力自其身后升起,精气与之相合,勾勒出一尊半佛半魔的虚影。

    带着某种不朽之意,如金刚般的拳锋势如破竹袭来。

    轰~~~

    陈景直接化作碎片消散在原地,拳锋不止,压倒整片芦苇,掀起数米波涛。

    人呢?

    井蝉还是第一次与陈景正面交手,却不知晓他幻术厉害。

    因为知道的已经死了,而没死的米粒,也因为不是正经修行人士,关注点在飞剑上,没注意到幻术。

    井蝉意识到打中虚影的同时。

    其身后现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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