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色都浮现痛苦之色。

    他们其实,都是对亲人有愧的人……或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或是疏忽导致子女身亡。

    每一个人都背负着一段以悲剧为结尾的故事。

    与其说是米粒控制他们,倒不如说是他们主动寻求了这份控制。

    宁人负我,也不要再负人了……

    “苦也……”

    一個面色沧桑的男人摇摇头,走向一旁。

    他捡起角落里的柴刀,干脆利落对着脖颈一划。

    剧痛令他瞪圆了眼睛。

    过去好似走马灯般闪过。

    他曾有过三个孩子。

    大儿子三岁夭折,二儿子七岁夭折,三儿子健康成长,但在十七岁时,怪病缠身,无药可医,性命垂危。

    这个时候,他还想撑下去,尽管孩子已经必死无疑,他依旧不放弃,一直在找寻办法。

    但发妻却已崩溃。

    她不忍再三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选择跳湖自尽。

    发现发妻的尸体后。

    他沉思良久,也随之跳下冰冷的湖中。

    但一同找寻其发妻的乡亲们及时发现,把他救了回来。

    他没死,于是看着小儿子去世。

    宗亲想要过继一个孩子给他传宗接代,但他却拒绝了。

    因为每当看到孩子,就会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以及亡故的发妻……他就会对自己的所有感到无比自责与痛苦。

    人之一生呐。

    真的好苦,好苦……

    男人眼神涣散,倒了下去。

    紧接着,第二个人捡起这把刀,带着解脱之色,割断喉咙。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不多时,整个祠堂内,已然遍地尸骸。

    ……

    华莲湖旁。

    噗通。

    一颗脑袋被甩在了陈景的脚边,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我草!”

    “景哥杀人如麻,竟然会被一颗人头吓到?”

    “我警告你别诽谤我啊,我杀完人从来不敢仔细看,更别说割脑袋了……咦,这不是米粒么,伱们一个个的属吕布啊。”

    “……景哥总是这般说些令人听不明白的话吗。”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陈景以灵力呼风,将这颗带着震惊之色的脑袋卷起扔到一旁。

    陈家如今的头号大敌,就这么潦草的死了。

    有些可笑。

    “蝉弟的事儿办完了,接下来意欲何为?”

    “且劳烦景哥,先听听我的故事吧。”

    井蝉坐在旁,望着湖水,似乎回到了过去。

    “我生时天生异象,不足一岁便能记事,一岁那年,我亲眼目睹我父亲杀我母亲,从此心生恐惧……我想摆脱这恐惧,脱离那樊笼,因此心生贪嗔。”

    他细细的把自己的过往与心路历程道来。

    在自己最强的时候被应辰道锤趴下,紧接着应辰道死在女儿手里,他由此醒悟;

    意识到强大到最后只有虚无。

    知晓母亲死亡的真相,摆脱米粒的精神控制。

    他从小到大,在家庭关系中只看到以孝之名进行的压迫与控制。

    但母亲以死为他铺路,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得到了纯粹的爱,除了束缚亦有祝福,由此再也不需要米粒那虚伪的“亲情绑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